老瘸子沉默了片刻,才叫我爹出门看看,那只公鸡是否死了。
我爹拿着手机出门,随即传来一声惊呼,我们出门一看,不仅公鸡死了,甚至还有一条黑狗也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更奇怪的是,这些动物的眼睛都是睁着的,仿佛在临死时还盯着什么东西。
我爹惊慌失措地关掉了手机,匆忙带着我回到屋里,我用手机给老瘸子打电话,颤抖地将情况告诉了他。
老瘸子良久未能开口,过了一会儿才在电话那端说:“看来是我低估了她,换掉公鸡和狗已经没有用了,她今晚一定还会再来……”
他又说:“我马上回来,你给我准备三斤大米、五根红线,还要一个破碗,去找一点老屋子的屋檐土,我会用得上。”
爹答应后挂断电话,我在椅子上坐立不安,脸都吓白了,娘叫我回去睡一觉,但我根本不敢回屋,看见那双手印身上就会起鸡皮疙瘩,只能坐在客厅里,祈祷着老瘸子赶快回来。
我娘陪我在屋里坐着,还拿了三柱清香烧在我的面前,我闻到清香的味道,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。爹在屋外徘徊一圈,叫我娘准备米和红线,他拿了一个破瓷碗出门,说去找屋檐土。
直到中午,老瘸子拿着一个包到了我家,他看了看地上的死公鸡和死黑狗,眉头紧锁,一言不发。
良久后,老瘸子吩咐我娘把公鸡炖来吃,把黑狗吊在院门上,等天黑时让爹娘去别人家睡觉,出门记得带上一把锄头,踏出门槛时再回头把黑狗埋在门口,让狗的头露出来,向黑狗磕头三次再走。
老瘸子又看了看我的眼皮,故意把我娘推开,问我是否还是处女。我有些犹豫不决,被他训了一顿,催促我快说,这关系到我晚上是否能幸免于难。
我问他,那个,用过左手算不算?结果老瘸子捋了捋胡子,白了我一眼就出门了。大概下午时分,老瘸子和我爹一起回来,老瘸子带了一条小黑狗,我爹则拿着一碗土。
进屋后,老瘸子问我爹:“你这屋檐土看起来很凶,哪弄来的?”
我爹说是在我外婆的土墙屋子下找的,那个土墙屋子是以前外婆外公住的地方,后来发生了些事情,两口子吵架,外婆下毒害死了外公,自己也服毒死在了里面,从此之后舅舅他们再也没来过那土墙屋子。
老瘸子说这是个好办法,如果今晚平安度过,明天晚上就要依靠我自己了。
紧接着,老瘸子用红线把小黑狗的脖子系牢,又用一根绑在小狗鞭上,另一头栓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,然后叫我出去遛狗,千万不要让红线断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