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回到房子里的时候，苏冰清的医生已经为她检查完毕，秦岚的声音隐隐传来，带着喜悦的情绪，“您说真的？清清真的好转了？太好了……这真是太好了……谢谢您，谢谢您……”
苏燃抬眼看去，见坐在沙发上微微低头面带笑容的苏冰清，温柔而娴雅。她还看到了与她对视的母亲，目光依然带着嫌恶和憎恨，以及佣人们麻木冷漠的眼神。
她扯了下嘴角，感受到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。有人示意她离开，母亲和医生寒暄着被送走，沙发上的苏冰清被搀着回房，她上了几步楼梯，突然停下，侧身回头，望着苏燃，“燃燃，对不起，我刚才不该打你……”她面上的歉疚那样真实，又对佣人吩咐，“你们怎么不给燃燃敷一下？她的脸肿了，你们没看到吗？”
佣人解释着，立刻有人拿了冰敷给苏燃，但苏燃冷漠地避开了。她盯着自己的姐姐，那种不真实感越发强烈。
苏冰清向她温和地笑了笑，像一个大度而温柔的姐姐，包容着尖锐任性的妹妹。她被搀着上了楼。
苏燃站在那里，有佣人过来，“苏小姐，少爷的电话。”
她反应了一下，跟着佣人走到电话旁接起电话，脑中仍然昏沉。
“喂……”
好像万千情绪都拥堵在喉咙，使她的声音异常沉闷。
电话那端，陆廷风微微皱了皱眉，医生刚跟他说了冰清的病情，情况比预期更好，很快这个阶段的治疗就要结束。也就是说，治疗的事很快就不需要苏燃了。
莫名地，他想起她说离婚时的表情，无措而焦虑，于是打了这通电话。
“苏燃，”他的声音冰冷，“关于离婚……”
他话音刚落，苏燃仿佛被惊醒了一般，她感觉到混沌的思绪被这两个字击碎，开始颤抖起来，冷得厉害。她紧紧握着电话，“不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不……”她的瞳孔收缩，突然提高了声音，“我说不——”
“离婚……不，不可能，至少现在，我不会跟你离婚……”她脑海中回响着花园中的对话，四年来的痛苦在这一刻涌现，她的表情交织着哭泣和笑容，声音轻柔，“陆廷风，你想都不要想……绝不可能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