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晚上,我几乎没有闭眼,只听着身旁传来的微弱呼吸声,心里却忽然浮现出那个女人所说的每一句话,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,沉甸甸的。
宁夏看完这篇冗长的日记后,心头仿佛被强大的压迫力挤压,几乎让他窒息。
这个日记里提及的红衣女人,究竟是谁呢?
毫不犹豫,宁夏继续阅读,直至翻到十几页后,苏云又在一个周末来到了“幽兰斋”。
二零零六年五月六日,天晴。
下班后,我独自一人来到了‘幽兰斋’,十几天前那个女人的话一直萦绕在我心头,如梦般遇见的她,我决定再去见她一面,弄个明白。
但奇怪的是,会所的管理人员给我看了所有员工的照片,却没有她的。当我描述那晚见到的女人时,两个小姑娘显然都吓呆了,不敢出声,也解释不了我所见之人。看她们的眼神,仿佛我是个精神错觉者,却难以启齿。
林伟出现了,他是会所的总经理,听完我的叙述后,眼中流露出不信任的神色,眉头紧锁,沉默不语,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看他的样子,也颇为为难,匆忙解释自己可能是幻觉,不会对外宣扬此事。林伟听后松了口气,匆忙唤人给我送来一盘新鲜水果。
洗完澡后,已近十一点。这次我没有告诉他我在这里,只想独自静静。
看着窗外的深夜,我犹豫是否要去山脚下找那女人。正当我思索时,突然,一抹幽幽的白色光芒如鬼火般出现在前方。对,就是那团白光,那个女人手持的白灯笼发出的光芒,她又来了!
我急忙穿好衣服,飞奔着离开“幽兰斋”,朝着光亮的方向奔去。心中疑问重重,却将恐惧生生压制了下去。
果然,那女人手提着白灯笼,仍站在我上次经过的小路尽头,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她依旧苍白的面容。她身穿红衣,发型不变,如同一幅画,静静地站在那里。
我有些气喘,呼吸着新鲜空气,点了点头,似乎我们之间已有了某种默契。女人又唱道:“跟我来!”然后转身离去。
我顾不得思考,只得跟上她的步伐,朝着山的深处走去。她的步伐像戏台上的舞者,裙裾随着她优雅的步伐轻摇,透出一股动人的风姿。但在这时这地,显得异常诡异。
大约走了十几分钟,转了几个弯后,我才发现我们来到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,四周都是密密的树林,会所的建筑被挡在外面,一股树林中独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,但夹杂着不该有的寒意。经过上次的教训,我特意穿了一件白色夹克。拉上拉链,却觉得那寒意已经深入骨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