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男人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苹果,他朝着戴着连衣帽的女人走去,轻柔地递给她,“你的苹果掉了……”温柔的声音像丝线一般入耳,却紧紧扣住了她的心。
然而,即便过了这么久,苏微暖听到这个声音仍然心里难过、难受。她从朦胧的视线中看到那只苹果和那双白皙而宽大的手掌,但她的手仿佛被绳子牵引着,迟迟未能伸过去接过苹果。
“航,电梯来了,我们走吧!”男人提醒道。
“好。”男人将苹果放进苏微暖的袋子里,然后转身走向电梯里的女人。在电梯里,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戴着连衣帽的女人的纤瘦背影,总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如此熟悉。
旁边的女人见他盯着连衣帽的人,心里不悦,朝着外面喊了几声:“你不上楼吗?不上楼,我们先上去了。”
没有等到回应,那女人直接按了电梯合上的按钮。但就在电梯合上的一刹那,苏微暖突然转身,望向电梯的方向。
虽然只有一丝光线,但她还是在电梯合上的瞬间,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眉眼。她不敢擦掉脸上的泪,害怕一旦眨眼,就会错过再见到他的机会。
电梯合上了,苏微暖垂下头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。她知道,那些都已是过去的事了,但她仍然感到难过。有些人,有些事,再也回不来了。
“叮!”电梯门开了,一个人走了出来。“微暖!”苏微暖惊讶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。
她以为他会从电梯里冲出来,记得她的模样,记得她的名字,还会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。直到那人的英俊轮廓越来越近,苏微暖才看清楚,那个人不是他,而是程欧。“你刚才去哪里了,我到处找你……”
“我去超市买东西了。”苏微暖有些窘迫地说道,侧过脸,慌乱地擦去脸上的泪痕。
程欧皱起了眉头,走了过来,等他走近了,才发现苏微暖脸上还挂着泪痕。他有些慌张,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哭,有些手足无措。
他捧起她的脸,仔细地看着她的泪痕,“你……哭了?”
“没有……只是不小心进了眼睛。”苏微暖说着,将袋子放在地上,想推开他的手,但他却紧紧地捧着她的脸不放。
“别动,我给你吹吹!”程欧说着,轻轻地翻开她的右眼睑,开始给她吹着。
温暖的气息,柔和的吹拂,苏微暖感受到了以前他对她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