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青年终于完成了会议记录，抬起头。葛蕾问道：“最近有没有一个叫刘惠的人来过这里？”青年的眼珠稍稍向上移动，带着思索的表情。“刘惠……”“是的。那个惠，是贤惠的惠。”青年的表情更显茫然，他摇摇头，打开一本大型文件夹，准备继续工作。“我带了照片。”葛蕾从包里取出履历表，展示贴有大头照的部分给对方确认。青年似乎感兴趣，仔细观察着照片。“我没有印象。如果她最近来过，我通常会记得。”“让我看看。”女职员说。青年接过履历表，递给女职员确认。“我也没有印象，她是我们事务所的客户吗？”“大约五年前，她委托周永斌律师办理个人财务负债手续。”“五年前我还没来这里工作。”青年说完，归还了履历表，然后一副“这与我无关”的表情回到座位。女职员双手撑着下巴思考。“来我们事务所委托的九成都是债务类业务，仅凭内容很难判断。但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。”葛蕾把履历表放回包里。“刘惠……惠……嗯……好像听过这个名字……”女职员侧头沉思，道：“请问……她是不是有虎牙？”确认花了这么多时间，刘惠最近似乎没有来过这里。难道她并没有找律师吗？这时叫到她的名字了。“葛蕾女士？让您久等了。”葛蕾起身准备离开，一位中年律师站在她面前。他看起来很忙碌，但显得可靠，像个穿着衬衫的救世主。葛蕾想解释情况，但感到心急。距离四点仅剩不到十五分钟了，她不得不简单地提到自己是文字工作者，调查也是她的工作之一。“您是否能帮助寄发个人负债声明给各债权人？”周永斌律师立即回答：“可以。业主声明个人负债后，必须通知债权人。这样一来，讨债情况会暂时缓解。当然，有些讨债公司可能会加大力度，但这种情况很少见，取决于如何处理。”葛蕾拿出通知函给他看：“我想这是您发出的吧……”周永斌律师点头：“没错，是我们事务所发出的。刘惠……嗯……”他试图回忆，但最终表现出失望的表情。“她最近没有来找律师吗？”“没有。”周永斌律师的声音有些嘶哑，大概是因为工作太忙了。他慢慢啜了一口女职员递过来的茶水，侧着头说：“但我对刘惠有印象，如果她来过，我一定会记得。”说完，他放下茶杯，抬起头，又补充道：“不过，不管是什么关系，即便是刘惠未婚夫的亲属，我也不能随便向您透露她的情况。我想您应该能理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