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己觉得自己的主意非常出色,怂恿姜颦立刻去找时厌,“我刚刚问了同事他公司的地址,我送你过去。”
“不过你这身衣服不太合适。”周己打量了一下姜颦,从衣柜里找出一条白色裙子,“这件,你穿上白裙子看起来特别清纯,时厌一定受不了。”
姜颦几次想要插话,但都被周己雷厉风行地打断了,最终被她拽着下楼。
以至于姜颦完全忘记了时厌说要来找她拿戒指的事情。
“准备去哪儿?”当姜颦被周己急匆匆地从电梯里拉出来时,一个肃穆的声音在两人前方响起。
“时,厌?”周己挑了挑眉。
黑色西装裤,墨色衬衫,没有领带,外罩一件灰色马甲,身形挺拔而肃穆,手里拿着一个不太符合气质的药袋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。
周己见他来了,推了推姜颦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机会自己上门了,把握住!”
姜颦瞥了眼时厌,觉得有些尴尬,生怕他听到周己的话。
“时同学,不……时老板,姜颦正好有事情找你,外面蚊子多,你们去楼上聊吧,我先走了,咱们下次见。”
周己挥了挥手,果断地离开了。
姜颦心头一阵发麻,虽然她和时厌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,但她真的……不太熟。
“什么事?”时厌垂眸问道。
他长得很有风流多情的样子,但气质却冷漠疏离,看人时带着一股禁欲的味道。
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迷人的矛盾感。
姜颦心一横,睡都睡了,矫情也没有什么意义,“你的戒指在楼上,如果不介意的话,上去喝杯水吧。”
——
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,姜颦让他自己拿,自己去找换下来的衣服。
时厌站在门口,打量着她走路的不太自然姿势,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东西。
当姜颦递给时厌戒指的时候,他递给了她药膏。
是一支雌激素软膏。
姜颦:“……”
时厌淡淡地说:“止疼的,你不方便的话,我可以帮忙。”
姜颦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流氓的痕迹,但没有成功。
姜颦僵硬地收下了,她想既然他心怀愧疚,接下来的事情,应该也不会直接拒绝。
“我想找你帮个忙。”
时厌听了她目前的处境后,靠在沙发上,打量着她。
“姜颦。”他说,“我们只睡了一晚。”
姜颦听出了他委婉的拒绝,有些泄气。
“我刚回国不久,根基尚未扎稳,一晚,不值得。”他冷淡地说。
姜颦心如死灰,觉得有些无地自容:“是,是我唐突了,戒指你也已经拿到了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她低着头,现在只想他快点离开,让她能找个地方钻进去。
“再陪我一晚。”时厌说道。
姜颦脊背一僵,愣住,迟缓地抬起头:“什,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