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皇王停止了询问，沉默片刻后问道：“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墨儿有意见，为什么一直把我往他那边推？”
血泪又打了个哈欠，因困意而眼泪涌出：“没什么原因，我只是觉得我帮不上什么忙啊。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，倒不如和你侄子仔细聊一次。你不过是因为怕影响他休息或者觉得他有所隐瞒，这算得上无聊吗？你作为枢密使这么多年，他的十三叔也做了二十年，谁更轻谁更重不清楚吗？要是不明白就直接问他，不会浪费他太多时间，他也会告诉你你认为他隐瞒的事情。他对你无话不谈，你却在这里白费力气，我都替你觉得累。再说了，你还记得吕泣这个人吗？你不了解的事情问问他，关于傀儡宫的事情，赵卿言和吕泣都比我了解得多。最后提醒你一句，你侄子知道该说的话一定会告诉你。”
皇王怔怔地看着他，尽管对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没完没了的“啊”感到厌烦，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听起来有点道理。
血泪又连续打了几个哈欠，说道：“看你这样子，他好像已经和你谈过了？我给你个建议啊，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，没事就睡一觉，睡醒了头脑清醒，心情也好些。噢，我可没说让你消极怠工，我和你赌一只咸水鸭，最多一天，他就会把资料和其他你需要的东西送过来。赌不赌？赌不赌啊？哎呦我喂，你身为王爷，怎么这么小气啊？一只咸水鸭，你都不敢赌？我说啊，你是因为被我说醒了，如梦初醒，听了我的话，顿悟了很多，感到自己的愚笨，自愧不如，还是打算装模作样、假装廉洁的老头呢？来来来，咸水鸭，你说行不行？给个回答？这不算作弊或贪污，最多算是给囚犯改善一下饮食，又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皇王觉得自己额头上的筋都在跳动，勉强忍住揪着他衣领骂他一句的冲动，点了点头：“好吧，赌了。”
血泪便倒在床上，把棉被盖在头上：“那你快去睡觉吧，太晚了，别打扰我。我要做着吃盐水鸭的美梦，一觉醒来就能吃到鸭子了。人生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啊！”
皇王深吸口气，说：“现在才刚过申时，还很早。我真是完全无法理解，你这样的一个人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名字？”
血泪的声音被被子淹没，含糊地说：“那不是我的错，我原本的名字很好，可是谁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呢？大家都这么叫，就这样吧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那你原本叫什么？”没有回答，过了几秒，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。皇王因好奇稍稍冒出的一丝兴致，却被完全破坏了，他转身离开房间，发誓不把血泪吵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