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白月到底有多危险?
潘嘉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口吻搞得措手不及。在外面,谁不得给他潘少点面子?但此刻,他却赶紧掐灭了烟,把烟蒂丢进烟灰缸。他害怕陆白月,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。
陆白月也不看他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“谢谢了”。
潘嘉年缓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,陆白月只是有些神经过敏,但头脑却没问题。昨天晚上闹了一晚,这会儿却清醒得很。潘嘉年胡思乱想着,电话却响了,是陆白月的丈夫汪天泽。
潘嘉年接起电话,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提及任何头衔和称呼,简单敷衍着。
“兄弟,真是对不住,今天我出去谈合同了,刚回来,本该去接白月回家的。”
汪天泽这人精明得很,总是说些捡便宜的话。潘嘉年回道,“那你现在来吧,一个人我搞不定。”
汪天泽为难地笑了笑,“别生气了,晚上我好好安排。兄弟,我只嘱咐你几句,白月病情不稳定,少跟她说话,哪句刺激到她又发病,那就麻烦了。”
潘嘉年只觉得这些话没什么用,回了句“挂了”,便自行挂断了电话。
他看了看手表,护士怎么这么久还不来?难道走了?“喂,别傻站着,拿药给我。”
潘嘉年再回头时,陆白月正看着他。自从进了病房,他心里一直乱糟糟的,竟然都没心思好好看看陆白月。可惜看了,也没什么好看的。漂亮是漂亮,即便素颜,但依然貌美无瑕。但看陆白月有什么用呢?她结婚了,而且精神不正常。潘家人早就警告过他,一定要离陆白月远点。现在连陆家的人也来警告他远离陆大小姐。
陆白月到底有多危险?
潘嘉年走到床前,才发现陆白月的手腕和脚腕被绳索勒得充血了,满是红印子。他想找护工,左右张望,却见不到人影。“吃什么药?”他问。
“在我手心里。床头有水杯。”
潘嘉年低头看,陆白月已摊开手掌,一颗粉色药丸在手心,已被汗浸湿。“还是等护士来了再吃吧,万一是自残的药,我可担不起责任。”
陆白月催促道,“你最好快点,再有五分钟她就回来了。”
潘嘉年心里一紧,感觉事有蹊跷。但他最怕蹚浑水,“我凭什么听你的?”
“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
“你家老太太保险柜的密码。”
潘嘉年深吸一口气,戏谑地看着陆白月,“陆白月,你病得挺厉害的。”
“保险柜里有一份文件,文件上有你想找的人的所有信息。”陆白月注视着他,“你自己决定,机会总是留给有胆量的人。”
潘嘉年看看四周,陆白月继续说,“放心吧,容易下手的地方监控永远是坏的。”
潘嘉年迅速把药丸塞进陆白月的口中,然后拿起水杯。但水杯不够干净,水里也有杂质,他想重新倒一杯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