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晚晚有些尴尬地说:“我来给泽琛送饭。”
慕子奕点了点头,没有多说。但陆晚晚清楚地看到他的病历上写着骨科。
顿时,她想起了同事们说的慕子奕为了辞职而跪了一夜的事情。
正当陆晚晚要开口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:“晚晚,在这里。”
她转过头,看到纪泽琛笑着对慕子奕说:“我女朋友来给我送饭了,我难得中午休息一下,就别打扰我们这对小情侣了。”
说着,纪泽琛的手搂在陆晚晚的腰上。
慕子奕看到这一幕,脸色一沉,默默地走开了。
两人进了就诊室,纪泽琛率先开口:“那个慕子奕,真是阴魂不散。”
陆晚晚笑道:“我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,他也不能怎么样。”
“只要不结婚,我就不踏实。”提到结婚,纪泽琛顿了一下,又接着说:“我下次会和他们好好谈谈,这种事不能急于求成,老人家可能接受不了。”
陆晚晚本来就是带着和好的目的来的,两人很快就谈开了,并且打算循序渐进地跟两位老人说明情况。
送完饭后,陆晚晚回到家,仔细看了一遍慕子奕给的工作日记,终于发现自己唯一的亲人是外婆。
“当我告诉外婆我要当法医时,她有些担心,我以为她会反对,但她没有,她告诉我,每一种职业都是可以闪闪发光的。有了外婆的支持,我才能坚定地走下去。”
“每当村里的人向我投石头时,外婆总是站在我这边,用扫帚赶走他们,她告诉我,我不是怪物。现在,我终于可以自豪地说,我不是怪物,我是法医。”
读到这里,陆晚晚露出了笑容,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位慈祥的老太太。她曾几次想去下图市看看这位外婆,但最终还是收回了手。
最后一页,日记的字有些颤抖:“慕子奕怎么能对外婆……”
后面的字迹模糊了,再也看不清,只剩下一句:“我好累。”
这一页之后,所有的字迹都被模糊了,无法辨认。
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,导致慕子奕和过去的陆晚晚分手,而这件事关乎到了外婆。
陆晚晚合上日记本,决定上班的时候去问问慕子奕。
周一,她刚到鉴定所,就看到慕子奕走出解剖室,脑袋突然一阵剧痛。
她冷汗直流,不得不靠在墙上,几乎蹲了下来。
慕子奕快步上前扶住她:“去休息一会儿吧?”
陆晚晚根本没听到慕子奕说了什么,脑海中的记忆一片混乱,无数片段闪过,却又迅速消失。终于,她捕捉到了其中的一幕。
她眼眶泛红,拉住刚走出解剖室的慕子奕,声音颤抖: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“慕子奕……你有没有心!”
她的手上,握着她唯一的亲人外婆的骨灰盒。心中的情绪翻滚着,悔恨、愤怒、不可置信几乎将她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