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,夫人!" 小桃觉得夫人的妹妹在这里不妥,迅速地牵着小丫头从侧门离开了。
姜念悠只迎到门口,就见卫夫人带着一群人声势浩大地涌入她的小院。卫夫人的打扮怎么说呢?
她身着墨绿色的暗花云锦织服,满头金饰,显得雍容华贵。金色在夜晚里也不停地散发着光辉,让姜念悠慌乱地没能看清卫夫人的相貌,只依稀察觉到她眼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。
姜念悠在心里嘀咕,这来的可不怀好意!
她学着小桃,走上前向卫夫人行了一礼,低头说道:“婆婆安好!”
卫夫人停在两步之外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“都说老二从乡下娶回个媳妇,我还以为是何等姿色的人物他给迷住了心窍,如今看来不过如此!”
姜念悠低着头,手持行李,沉默不语。这番话怎么回应?
她难道该说:“我也不知道啊,也许是你儿子眼瞎吧!”但话说回来,她还没见过原主的相貌呢!
“哼!”卫夫人冷哼一声,径直从姜念悠身边走过,径直进了正堂。她身边的人群也跟着涌入。
没人让她起身,姜念悠也不敢轻举妄动。这不是西柳村,而是卫府的深宅大院。人家显然是故意找茬,她若不小心被逮住把柄,说不定会被整得死去活来,喊救命都没人理。
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姜念悠站得浑身酸痛,比起刚穿越时的疼痛感更甚,嘴唇被她咬破了血。
“还不快进来!杵在那做什么?还不懂规矩!婆婆来了,还不上茶!”门口站着的是卫夫人的长女卫采萍,虽然只有十七八岁,但她明眸皓齿,相貌堂堂,却穿得比她的实际年龄显老好几岁。她站在门口,喊人的神情既不像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,更像一个深闺怨妇。
姜念悠一边揉着腰,一边想着她变成这样,多半是因为她已经及笄,却尚未成婚。
她进了屋子,下人立即递上一杯热茶。姜念悠接过,跪在卫夫人面前,恭敬地说:“婆婆,请用茶。”
茶水刚烫,卫夫人故意将杯子冷到她的手指上,转身和卫采萍在那儿聊些什么琐事。
人在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算了,初来乍到,姜念悠先忍了,回头再一一清账。
许久之后,卫夫人才动手,姜念悠想这茶盏是不是变得千斤重,因为在她手中还好好的,到了卫夫人手上却瞬间摔碎在地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?
有些茶水溅到了卫夫人衣服下摆,明明水早就不烫了,她却假装被烫到的样子,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。
卫采萍立刻高声附和:“你竟然敢打翻敬给婆婆的茶水!实在是大不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