逍遥散、李玉成、荡魔山。宋渊缓缓吐出这句话,从怀中取出了之前的那把扇子。怀雁贴着屏风,隐约听见这句话,眉头紧皱,对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一筹莫展。
血衣小侯爷脸色微变,点了点头,随即说:“多谢老尚书,这份情我记住了,送客!”听到“送客”两个字,宋渊差点愣住,没想到血衣小侯爷直接下令撵人,毕竟他是来传达消息的。
宋渊站起身,拱手说:“那好,我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对了,听你们管家说府上来了个清倌,可否留我在这里听个小曲儿?”宋渊刚踏出大堂,便转身对血衣小侯爷说道。血衣小侯爷额头上顿时冒出三道黑线,暗自责怪老管家多嘴,但又碍于刚传达消息的情分,不好拒绝。
“怀雁,出来给宋公子唱一段吧。”血衣侯爷示意,心中却并不打算留住宋渊。
“是,侯爷。”怀雁应声整理了一下衣服,轻移莲步从屏风后走到堂前。
“侯爷、宋公子。”怀雁微微屈膝,冲两人行礼。宋渊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怀雁,眼神火辣,转过头对血衣小侯爷说:“二八佳人体如酥,侯爷,你这是金屋藏娇啊?”
血衣小侯爷没有理会宋渊,示意怀雁可以开始唱了。宋渊见血衣小侯爷不理他,只好闭嘴,盯着怀雁满眼贪婪。
怀雁坐在大堂一旁,轻弹琵琶,轻启嗓音:“君有一段情呀,诸位侧耳听。诸公呀各位,静心吶、静心听我言呀……”怀雁的嗓音如清谷传音,宛若初晨黄莺,低昂嘹亮,偶尔引人遐想。唱词在楼内回荡,太安一带的软糯口音使得曲调别具一番风味。
虽然宋渊最初提到清倌是为了拉近与血衣小侯爷的关系,但自从怀雁一开口,血衣小侯爷就全然忽略了他,让宋渊感到十分焦急。
“算了,听曲吧……”宋渊暗自叹息,没想到越听越喜欢,越看这个清倌越觉得眼熟,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
怀雁的歌声真可谓绝代,她的唱腔让宋渊惊讶不已,能将这小曲儿演绎至如此境地的人,在太安城内竟然未曾见过。怀雁唱的这首《春景》传颂甚广,据说原曲是从眠月楼千面狐仙口中传出,后来争相模仿,成为太安城内的名曲。
血衣小侯爷平日很少聆听曲艺,但此刻却专注地倾听。而宋渊也陶醉于怀雁的歌声,心头充满了对这位清倌的好奇。整个大堂里,只有怀雁的歌声和琵琶声在缓缓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