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涌上不安的感觉。
脑海中立刻浮现夏橙狡黠得意的小脸。
他检查了所有楼上楼下的卫生间,果然都被推锁住。
盛熠城一步三台阶下楼,却看到夏橙正在餐厅里津津有味地吃早餐。
她整夜都因为饥饿而无法入眠。
她果断放弃了她的绝食计划。
盛熠城坐在夏橙对面,脸上带着一丝阴郁,部分是因为早上上不了卫生间的困扰。他看着这个阴险、狡诈、死缠烂打的小女巫,一定要达到目的才罢休!
突然他注意到他正在看着自己的缩小版,感到一丝欣慰。
他平静地问道:“卫生间的钥匙呢?”
“我妈妈拿着呢!”
盛熠城一时间被逼得无言以对。
他觉得,即便是在和盛熠凛争夺盛家权力的时候,他在医院里装病蛰伏半年,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压迫!
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,这种压迫感竟然来自他五岁的亲生女儿。
如果传出去,谁会相信?
他赶紧给律师打电话:“郑律师,准备跟我一起去警局,对,就现在,不能拖延一分钟!”
一小时后,在拘留所内,盛熠城再次见到夏燃时,她比昨天更加平静。
或者说,她的心如死灰。
“想要出去吗?”他冷漠地问。
“不想。”
她的回答让他吃了一惊,他抬起冷酷的眼神看着她。
她平静地说:“对了,当年在医院,我偷了你的江诗丹顿手表,后来卖了近一千万,买了套房子还有余。你也可以加上盗窃罪。”
他已经表示不承认橙橙是他的女儿,橙橙注定成为流浪儿,或许今天,或许明天就会离世。也许此刻,橙橙已经被贩卖团伙拐走。
作为母亲,她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结局?
还不如早点死,早点解脱。
说完这番话,夏燃仰头闭目,一脸平静等待死亡。
盛熠城不由得看向她。
他们只见了四次面。
六年前的初见,她如一只洁白的小雏鸽,颤抖着含泪,真的牵动了他的心。然而,那时他盛怒之下,对她毫不留情。
再次见面,她举刀刺他,眼中的果断与狠辣让他难以置信。昨天她在这里,苦苦哀求他,像一个无助的弃妇。
而现在,她又坦然面对死亡。
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?
在庞大的安城里,众多女人想要上他的床,但只有她睡了他,偷了他的手表,怀了他的孩子,还试图刺杀他。
真有意思。
盛熠城淡然地说:“从今天起,夏橙改名为盛橙。”
夏燃猛地坐直,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:“你说什么?橙橙……橙橙在你那里?”
“我在拘留所外等你!”男人冷冷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