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栀如实向薛颜表达了对他的感觉,然后低头走出电梯:“……给我的感觉挺好。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……”
当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烟味时,抬头一看,桑砚正靠在她的门口,一手搭在外套上,腿交叠着,嘴里咬着烟,冷漠的目光透过烟雾看着她。
她心想,他怎么会在这里?难道不应该跟新欢在一起吗?
颜栀挂了电话,从包包里掏出钥匙,面无表情地向他走去。
桑砚修长的手指夹着烟,等她走近时才微微张开嘴,烟雾弥漫,将颜栀笼罩。
颜栀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。
她打开门。
回头时,发现桑砚用着深藏不露的眼神看着她,那双眼睛充满了深情,让她不禁脸红心跳。
她喜欢……不,是爱着桑砚。
她曾以为桑砚也爱着她,否则为何每晚都对她如此认真?
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。
他对她很好,无论她喜欢什么,需要什么,他都会尽量满足。
唯一不满足的,是婚姻。
去年,她参加了朋友的婚礼,回来后对他说那场婚礼有多么浪漫、幸福。
他却说,结婚的都是傻子。
那一刻,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泼上了冰水,全身冰冷透骨。
其实,那时她应该明白,桑砚并不爱她。
他爱的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感觉。
人们总是认为自己与众不同,所以才会一次次撞向困境。
这一次,她终于回头了。
“有东西忘了拿。”她说道。
“什么?”桑砚问道。
她记得他的东西都带走了。这些天,她甚至试图找出他留下的一些东西。
“那晚我买的烟,应该还有半盒。”桑砚熄灭了烟,扔进了垃圾桶。
颜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那晚他们情到深处,发现烟已经用完了。
以前买的那种只有六支的盒子,两天就用完了。后来他就开始十盒十盒地买。
那晚他情急,在楼下买了一盒,用了半盒。
现在他过来取,已经两天了。
颜栀把烟拿给了他。
桑砚接过,放进裤兜里,解释道:“本来不想来拿,但每个人的口味不同,不一定能用得上。要是被你新欢看到了,他可能会感到自卑。”
颜栀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。
谁叫他解释的?
“你也要注意点,别花钱太大方,小心最后被掏空。”颜栀也不客气地说道。
桑砚眯着眼睛,“再给你三年,你也掏空不了。”
颜栀心中苦涩,若再玩弄三年,她的一生都将被浪费。
她会被人戳脊梁骨。
“你还是快点走吧。别让人家等太久。”颜栀推着门欲关上。
桑砚撑住门板,颜栀望着他。
桑砚喉结上下动了动,“你真的打算结婚了?”
“嗯。”
两人僵持了一会儿,桑砚先松开了手,“结婚时记得给我发请帖。”
颜栀说:“再看看吧。”
她不可能和曾经爱过的人做朋友,更不可能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婚礼。
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逃婚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