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放轻轻一笑,他的笑容带着轻微的鼻音,让人听了耳朵痒。三年前的除夕夜,我曾近距离聆听过他的笑声。不仅让耳朵痒,久而久之,也令心头生出一种痒意。
"假的。”他说。
老板插嘴道:“我就说你这孩子眼光高,不好找对象,你喜欢什么样的?我有个妹妹,长得可甜了……”
“我讨厌甜妹。”
嗯,我几乎能想象到,贺放说这话时的表情。
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,我得到一件蕾丝连衣裙。穿着它去给贺放看,他就是用那种嫌弃的语调说:“闻栀,我讨厌甜妹。”
老板讪笑:“小放还是赶紧找个女朋友,让你爸妈安心。”
“放心,有女朋友。”
贺放慢悠悠地说:“只是我没想好,带哪个女朋友回来。”
老板:……
如此离谱的话,从这位混蛋的嘴里说出来,竟莫名地合理。
过了一会儿,店里很安静。我觉得,贺放应该已经离开了。我走去拿最后一个甜瓜。
突然,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,半路截获了瓜。
“抱歉,我先拿到的。”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,说着抱歉,但却丝毫感受不到愧疚。“但我可以考虑让给你。”
贺放清晰透彻的嗓音,仿佛敲打着我的耳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