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电话那头，于晓晓唏嘘一声，不以为意地说：“这句话你都说过八百遍了。”她不以为然，对她来说，沈芸对韩源的迷恋已经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，如果想让她放手，估计只有沈芸死了。
沈芸也笑了笑，似乎也对此不以为然，摇了摇头，岔开话题：“明天我去工作室。”
于晓晓觉得奇怪：“你八百年不来工作室一趟，来干嘛？”
沈芸慢慢走到小公寓的阳台上，轻笑：“不工作你养我呀？”
于晓晓白了白眼：“韩源那么有钱，轮得到我嘛……”
沈芸：“我没拿韩家的钱。”
于晓晓那边愣了几秒，随后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沈芸住在韩家，吃穿用度都是韩家的。韩源虽然不喜欢她，但她顶着未婚妻的头衔，对她很是大方。前几年沈芸为了能融入他那个圈子，拼命地买奢侈品包装自己。后来才知道，那段时间许明朗他们背地都叫她拜金女。现在想想，当时的自己也真是可笑。
沈芸：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于晓晓沉默了几秒：“你认真的？”
沈芸苦笑：“你们都不相信我会放手？”
于晓晓说：“谁会信？你把他放心尖上爱着，为他在韩家待了这么些年，现在说放手就放手，你问问你自己信不信？”
沈芸本来很伤心，被于晓晓这句话逗笑了：“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他我就不能活了？”
于晓晓毫不犹豫地说：“是！”
沈芸：“……”
外面天色渐晚，小公寓的客厅亮起了一盏浅白的灯，沈芸蹲在地上擦着地板。地板已经被擦了很多次，光可鉴人，可沈芸却走神地擦了一遍又一遍，像是要把心里的那个人磨平。
放在客厅的电话又响了，不过这次是视频。沈芸擦干净手，回到客厅，扫了一眼手机，韩源的微信头像跳了出来。沈芸挑眉，顿了顿动作。
韩源从来不跟她开视频，这是第一次。犹豫了片刻，她接起电话，随后又将视频切换成语音。那头接通后，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：“在哪儿？”韩源说话向来都是言简意赅，直奔主题，从来不会绕弯子。譬如现在，他不问沈芸为什么搬出去，而是问她在哪儿，所以……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她为什么会搬出去吗？
“外面。”
“回家。”
韩源的语气很平稳，似乎没有把沈芸搬出来这件事看得太要紧。沈芸正要开口说些什么，或者解释一下她现在的心情。
韩源：“我最近很忙，听话。”
说完，没等到沈芸回应，韩源挂了电话。电话这头的沈芸先是笑了一下，然后表情渐渐变得悲伤起来。虽然她早就知道韩源不喜欢她，不爱她，并不把她当回事。但是被如此忽视，她还是觉得很悲哀。从成年开始，韩老爷子便陆续把韩家的事情交接给韩源，他天赋强，能力出众，在那帮二代里是最出挑的，用了六年的时间接手韩家生意后，这几年又把目光放在海外市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