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人就在这儿,还有什么好问的?”唐雪凝抬眸冷冷地瞥了众人一眼。
程母正要责备,却听见程尚书笑了笑,“凝儿说得对,我误会你了。”
他伸手递给唐雪凝一杯茶。
“我程家祖上有云,木人虽奇巧,却需聪明之人操纵,才能发挥最大威力。我家七子七女,却无一人及得上雪凝的聪慧,真是我程家的幸事。”
程洛思眼底微动,程家七子七女?那她是多余的?
“父亲!” 程洛思站起来,语气吞吐地说:“木人操纵术极其复杂,雪凝刚回来怎么可能学得这么快?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程尚书问。
程洛思意有所指:“我不敢妄言,但听说相府也在秘密制造木人,只是比起我们程家的还不完善。姐姐带回来的,说不定是假的呢?”
唐雪凝冷笑,“你不是程家人,为何如此关注木人?莫非你偷偷研究过程家的机关术?”
“姐姐,你休要说人!” 程洛思愤怒地说。
“我说人?那你白红说木人是假的,算什么?” 唐雪凝挑眉,“以后不懂的事情就少掺合。”
唐雪凝时刻提醒众人程洛思的养女身份,而这正是程洛思最愤怒的地方。然而,她却束手无策。
程洛思被气得头昏脑胀,口不择言地说:“你从哪里得到真正的木人?”
话语落下,祠堂陷入了沉默。
“洛思,你怎么知道真正的木人被毁了?”程尚书面色不善地问。
事到如今,程洛思毁掉木人的事已无法隐瞒。
她抱着怨恨的心情看了一眼唐雪凝,噗通跪了下来,哭泣道:“父亲,是我好奇心重想看看木人,不小心点燃了,造成了大祸!父亲,我愿意承担责任,但姐姐故意混淆视听也是事实。”
“你是要我一同受罚?” 唐雪凝冷笑地扬起唇,“好啊,那就罚我吧!”
她悠闲地坐在椅子上,手指轻敲桌面,看着程尚书尴尬的表情。
程家的木人已经毁了,现在唯一可依赖的就是唐雪凝。程尚书再偏袒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她。
“父亲,四妹虽有过错,但至少她是诚实的。不像唐雪凝这般狡猾。” 程洛洱站出来说。
“是的,四妹并非故意,还请父亲息怒。” 其他人也纷纷为程洛思求情。
“都闭嘴!” 程尚书大手一挥,“今日的事情本就是洛思的错,家法自有规矩!”
他转头看着唐雪凝笑了笑,“凝儿,你是我们程家的骨血,这几日委屈你了。”
家丁拿起棍棒向程洛思挥了下去,程尚书和其他人心疼地看着,而唐雪凝却无动于衷。
直到二十棍打完,程洛翊扶起气息奄奄的程洛思,对唐雪凝责骂道:“唐雪凝,你满意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