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暮枝月沉思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其实我结婚前也曾有这样的想法，以为经济基础是最重要的，性生活也和谐，我们俩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，总能过下去吧。可后来才发现，真的不行。”
曲湘好奇地问：“为什么？哪里不行？”
“就是，根本没爱情，你明白吗？”暮枝月长长地叹了口气，“我们的感情基础太薄弱了，以前年轻不懂事，轻视了爱情，以为结婚这种事要现实点，感情会消磨殆尽，没有意义。但当自己真的经历过后，才知道，两个人如果没有爱情，要维持一辈子的关系是多么可怕。”
曲湘沉默片刻，试探地问道：“但是……我记得你当时是挺爱他的吧？就在你们刚开始的时候。”
暮枝月皱了皱眉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你忘了吗？当时你找我做了多少次恋爱咨询，一边和他发生关系，一边又不甘心只是情侣关系，还在犹豫要不要提出更进一步……”
暮枝月觉得她们两个的记忆似乎有些出入，她印象中，她一直在坚强地应对这段模糊的关系，哪来的所谓“不甘心”。
她提出了这个疑点，结果被曲湘强烈嘲笑：“算了吧，你当时明明是陷进去了却不自知，每天都很纠结，时而想要保持自由，时而又焦虑不安，特别神经质。而且你记得吗，当时还有其他人追你，我还给你介绍过几个，想让你找个好对象，但你却都不满意，心里只有玄苍，别人看得出来……”
暮枝月愣住了，原来在别人眼中，她的故事竟是这样的。回想起来，或许确实如此，她曾经真切地爱过玄苍，只是担心这份爱对他来说太沉重，无法承受。
“那他呢？”曲湘突然问道。
暮枝月略微愣了一下：“他怎么了？”
“我说，玄苍是不是根本不爱你？”这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，暮枝月把脸埋在被子里，闷声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曲湘自顾自地思索：“我觉得，应该不至于完全没有感情吧，否则你看，你只是个普通女孩，不是打击你，你的外貌也说不上出众，什么都很普通。而玄苍之前的女友是李梦婷那样的富家女，他平时的眼光也挺高的，他既然跟你谈恋爱，还向你求婚，那就不能说他不爱你。”
暮枝月被她的逻辑辩倒了，张了张嘴，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，良久才顽固地回答：“我哪知道，可能他只是想方便而已。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很容易，哪里需要真心……”
她越说越气，恨恨地总结道：“反正，玄苍就是个混蛋！”
与此同时，玄苍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回复，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他等了很久，老刘一直没有回复他，想着可能太晚了，第二天一早到了公司，就把老刘堵在茶水间，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
老刘吞吞吐吐，最后只好坦白，确实是李梦婷找到他，让他求玄苍帮忙拉关系，她刚入行不久，着急想取得成绩，而她的目标客户正是玄苍在国外读研时的室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