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见状,紧紧拉着我,催促我先上车。正当我一只脚踏进车门,准备坐下时,伊墨突然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伸过身来,猛地抓住了我脖子上的刀,用力将我推向另一边。与此同时,冯队长迅速冲过来,制服了那个女人,给她戴上了手铐。
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,但对我来说却是惊心动魄的一刻。当我回过神来时,看到伊墨摇晃着滴血的手,把门打开,迅速抱起小诺。“抓稳孩子。”他冲我说了一句,然后跳上车,转向市区驶去。
我不知道是被吓傻了,还是被他舍身相救感动了,再加上我全神贯注地担心孩子,竟然忘记了给他急救处理,就这样任由他血流不止,直到我们到达医院。
把孩子交给医生后,我才发现伊墨手掌上的伤口血流不止,匆忙叫医生处理他的伤口。他却一直让医生先处理我的脖子上的伤口,说他没事。
等我处理好后,他才停下来让人给他包扎。医生说,如果伊墨手掌再深一点,就会残废,而且他失血过多也很危险,如果不处理的话。
作为法医,我明白这种情况的严重性。我清楚地看到了他抓住刀子的那一瞬间,完全没有犹豫。因此,一种特殊的情感在我心中慢慢滋生。
小诺的外伤并不严重,只是轻微的脑震荡,加上惊吓导致的昏迷。经过检查后,他被送进病房观察,医生说等孩子醒来就没事了。
我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他站在病床旁,握着小诺的手,目光紧紧地盯着孩子的脸。
“什么?”我问。
“孩子是我的。”他说:“如果不是今天孩子出了事,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?”
我抿了抿唇,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肯定孩子是他的。但我没有瞒着他,我根本没想过会见到他。
“陆心悠。”他突然走过来,捏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与他对视。“你不仅夺取了我的心,还偷走了我的血脉。”
“我,我没有。”我被他盯得说话都不顺畅。
“没有?那这个孩子怎么解释?”他指着小诺质问。
“他是我的儿子,与你无关。”我低头,不敢看他。
“呵,陆心悠,你以为我傻吗?这孩子已经三岁了,看看他的眉眼,你还需要DNA鉴定吗?”他笑了笑。
我:“……”
他说得没错,小诺长得像他一模一样。我被他逼得后退,背靠在墙上。他拿起床头的卡片,递给我。“陆伊诺,你还敢说他不是我的孩子。这是你对我做出的承诺,对吧?”
我的心里颤抖着,被他逼得连连后退。他说的没错,当初给孩子取名字时,的确是这个意思。许下了给他一个后代的承诺,也许,还有其他的东西,但直到现在,我也没去深究过心底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