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儿轻声说道:“小姐,您不用去了!王爷昨夜整晚都留在烟夫人的屋里,早上王爷离开府时,脖子上都……烟夫人又要了热水洗澡,他们,他们已经……”
花若惜的表情僵硬,突然咳出一口血。
怜儿惊恐地变色,“小姐!”
花若惜眼中的光彩消散,她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笑了,眼泪不期而至,“他真狠。”
即便她再三请求,他还是……还是和她成了夫妻……
怜儿刚想安慰,外面忽然有人匆匆而入,“若惜——”
主仆二人转头望去,只见一人穿着黑色斗篷进来,摘下帽子,露出英俊无比的容颜,怜儿高兴地说:“南离世子,您终于来了!”
秦晨朝她们走来,目光紧锁在花若惜的脸上,眉头微皱,“你怎么弄成这样了?”
花若惜欲行礼,被秦晨拦住,她望着他,虚弱地说:“世子怎么会来这里?”
秦晨还未回答,怜儿却跪在地上,“是奴婢自作主张请来世子。”
她红着眼睛凝视着花若惜,“昨天您受了重伤,我求人找医生治疗,但没人理会,我去求相爷,相爷说您已经不是花家的人了,我身无分文,只能求世子帮忙,都是我的错,请小姐责罚我!”
花若惜脸色更加苍白,最终苦笑道:“起来吧,是我无能,怎么能怪你?”
怜儿擦着眼泪站起来,匆匆忙忙去沏茶,退了出去。
等他们离开后,秦晨看向花若惜,眼神渐渐柔和下来,叹了口气:“你何必如此?”
花若惜苦笑道:“不苦。”
“当年你救了他,帮助他……”
花若惜摇摇头,“过去的事已成云烟,世子不必再提了,但我有一件事要求你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怜儿性子粗鲁,不懂礼数,以后如果还让世子来此,你就拒绝吧,你对我有恩,我不忍辱了你的名声。”
秦晨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,“你对他一心一意,他却娶了你的妹妹,你怎么还能包容他?”
包容吗?
花若惜感到心口剧痛,低头一笑,“容不下,但他已经娶了,我无法挽回。”
看到她这般,秦晨不再刺激她,坐下来对她说:“如今谢少君权倾朝野,我得罪不起他,刚才避开了众多守卫才来这里,这疗伤药只送你一次,以后好好照顾自己,别再受伤了。”
说完,他将药瓶放在桌上,花若惜眼中终于泛起泪光,望着他,“多谢世子。”
窗户未关,两人的交谈显得十分亲密,特别是花若惜含泪望着秦晨的眼神,被站在院门处的谢少君看在眼里,他的脸色阴沉,眼中闪过一丝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