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注视着她手中的匕首,纷纷缩了缩脖子,闭上了嘴巴。
终于,室内恢复了安静。
乔冉重新进入手术室,等待着助手的到来。
大约过了半个小时,手术室的门被敲响。乔冉站在病床旁,懒得去开门,漫不经心地答道:“进来吧。”
厉司尘的助手半推半就地引来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。老人满脸怒色,却无法摆脱助手的牵引,只能被迫跟着进入。
“乔小姐,陈老师来了,请你们帮个忙。”
乔冉向他点了点头,示意陈钊坐到对面。
陈钊匆匆赶来,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孙女还年轻的女孩,感觉像是厉司尘在和他开玩笑。
他指了指乔冉,又指了指自己,不可思议地说:“厉家主,你是说老夫人需要开颅手术,而这位年轻姑娘要给她做手术?”
“是的。”
陈钊愈发觉得荒谬。
“厉家主,你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治病不是儿戏,尤其是开颅手术,成功率极低。我不做!”
说完,他甩了一下袖子,准备离开。助手急忙拦住了他。
陈钊气愤地看向乔冉:“你让我给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打下手?!我孙女都比她大,她还未必有多少医术。厉家主,你……”
他本想说,难道厉司尘疯了吗,但一想到这位人物是出了名的权势之人,他咽下了剩下的话。
未听到厉司尘的反应,陈钊再次打量乔冉,发现她眼中透着一丝冷漠的笑意,仿佛在嘲讽他。陈钊气得直跺脚。
“我可不会给她当助手,就算死也不行!”
乔冉已经不耐烦了,用手术刀敲了敲器械盘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两人都看向她。
她微眯双眼,“传说中的医圣,连个助手都不肯做?”
语气充满了鄙夷,陈钊几乎气得站不稳脚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乔冉整理了一下手套,冷静地瞥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:“难怪,出了那样愚蠢且自大的学生,果然名师出高徒啊。”
话虽轻描淡写,但鄙夷之意溢于言表。
陈钊气红了脸,颤抖着指着乔冉,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这个小儿,太嚣张了,我倒要看看,你的师傅到底是何等人物能教出如此目中无人的学生!”
于是,陈钊决定和乔冉站到对面,要亲眼看看她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手术。
手术室内,只剩下了他们两人。
“止血钳。”
“镊子。”
乔冉在手术中依旧冷漠地执行,语言简洁。
但看她操作,却像是在观赏一场盛宴。
陈钊原本心中不满,现在则在想:这位医圣都束手无策,这个年轻姑娘又能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