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循着“多做多错,不做不错”的原则,小全子最终决定将丝帕收起来。然而,此刻看着自家爷的表情,小全子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。他感觉自己可能又要招致爷爷的责备了。
陆准深深皱起了眉头,将目光投向小全子。
小全子立刻感到一阵寒意,连忙说道:“爷,帕子还在,只是……”
陆准冷冷地打断:“只是什么?”
小全子勉强说道:“只是……昨天洗完砚台后,帕子的状态还是一样。而且,那似乎也不是什么遗物。”
陆准听后看了他一眼,眼神复杂而锐利,小全子心中一阵不安。
陆准收回目光,冷声命令道:“拿来!”
“是!”小全子连忙将丝帕取来,战战兢兢地放在书桌上。
一夜之间,丝帕已经干了,但由于墨汁的浸染,它从白色变成了黑色。光是看着就知道,情况已经无可挽回。
尽管丝帕变成了黑色,但上面的意字依然清晰可见。
陆准看着那个意字,神色不明。
小全子恍然大悟。
陆准被谢姑娘逼到了墙角,不得不动手了啊!
小全子明白,自家爷这样拿帕子发泄愤怒,有些幼稚了。黑漆漆的帕子已经无法复原,如果这样送回去,那不就是在告诉谢姑娘,自家爷做了一些幼稚的事吗?爷爷的一生名誉和英明形象都会受到损害!
小全子不敢想象那种情景。
陆准收回目光,看着小全子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个傻子:“你办了一件糟糕的事。”
小全子:……
这也能怪他?
好吧,那就怪他吧!
小全子忠心耿耿地说道:“爷,要不我们找个绣娘,赶紧重新绣一方帕子,这是素帕,一会儿就成了。”
陆准看着他的眼神,更像在看一个傻子了。
木掌柜见状,连忙解释道:“此事恐怕不妥,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如果让外人知道此事,必然会乱猜测。如果他们以为主子拿了一个女子的帕子,舍不得归还原物,却另寻人做了帕子归还,那可如何是好?!”
小全子:……
他想了想,又说道:“那……那干脆直接说,只是一方素帕以为不重要,随手就丢了?”
陆准这次甚至连看都没看他,直接闭上了眼睛。
木掌柜看了一眼他,低声解释道:“那位姑娘说这是母亲的遗物,如果说弄丢了,她会问在何处丢失,又是谁弄丢的,该如何回答呢?她已经拿到了主子给的第二枚玉佩,就算是愚钝的人,也会知道帕子丢在何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