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沉默带来了冰凉的氛围,庄涵雅不用细看也知道他对自己有多么的厌弃。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妹妹庄连婈。
看到这情形,大伯母眼珠一转,便哭嚎着跌坐在地上:“我累死累活地照顾妹妹,还被打呀,庄家怎么会出现这么个没良心的!”
听着大伯母颠倒黑白,庄涵雅顾不上江南辰,拉着庄连婈,露出孩子手上青紫的掐痕,心头既怒又疼。“你承诺会照顾好阿婈,我才把爷爷这座红砖房让给你们一家,可到底是谁没良心?你敢不敢发誓,让那真正丧尽天良的人被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听到庄涵雅的质问,远处的江南辰脸色更加阴沉。他大步上前,擒住庄涵雅的手腕,将她拖进对面矮小的泥胚屋。
进屋后,他严厉地训斥:“庄涵雅,你闹够了没有?领了熬药的任务又逃回家,不能担当你何必应承下来?你以为乡亲们的生命是儿戏吗?还有,刚才那个发誓是什么意思?你想传播封建迷信吗?你大伯母好歹是你的长辈,你平时对人就这么泼辣吗?”
男人的言辞锋利,他对她的委屈冷眼旁观,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。庄涵雅掐痛难忍,抬起头,忍着泪水:“既然在你眼里我这么不堪,那你和我离婚好了。”
她想起早上听到的话,向江南辰伸出手:“离婚协议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?拿来吧,我签字!”
结婚到现在,庄涵雅从来都小心翼翼,这是她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强硬。江南辰冷冷地看着她,没有说话,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。
屋内的气氛一时凝重,寂静无声。这时,庄连婈突然哭着跑进屋:“阿姐,姐夫,你们不要吵架,以后伯母再打我,我不躲了,也不哭了……阿婈错了……我会乖乖的,不给你们惹麻烦……”
庄涵雅僵住了,心口好像被挖开了个大洞,呼吸都痛苦。下一刻,她突然俯身抱住了妹妹,这么好的妹妹,她却没有保护好。
她低声哽咽:“阿婈别哭,你没有错,我们吵架不是因为你,是阿姐吓到你了,阿姐错了……别怕。”
越说,庄涵雅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。
“那你们为什么要吵架,阿姐不是最喜欢姐夫了吗?”庄连婈的童言让庄涵雅感到窒息。
庄涵雅抬头,却发现江南辰早已离开。
残留的泪水从眼角滑落,心头千丝万缕,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江南辰或许已经听到了她的话,去取离婚协议了吧……
夜幕降临,大雨倾盆而下。
庄涵雅安抚好庄连婈,正准备熄灯,忽然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庄大夫!快救命啊!”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村民冲进屋来。
“庄大夫,老苗医当年在男人那方面很擅长,你不是继承了你爷爷的衣钵吗?你快给我看看吧!”他急切地说着,拉下裤子示意庄涵雅检查。
庄涵雅一时不知所措:“你先别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门‘嘭’的一声被推开了!
江南辰撑着伞站在门外,脸色阴沉地盯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