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澜冷冽地盯着她,不耐地说道:“沈容蓁派你来的?身在佛门净地却一心二用地关注着我,本王真是莫大的荣幸。”
夏英沉默片刻,反驳道:“沈烟一心祈福闭门不见我,还不知晓这事。”
“不知晓?”谢淮澜冷笑,“沈容蓁这么会演戏,不进梨园戏台真是可惜。”
夏英顿时脸色发白:“你怎么可以把烟和伶人相提并论?”
身后,一抹无人可见的幽魂叹息一声。她只怕自己在谢淮澜心里甚至比不上伶人。
夏英仍不甘心看着好友受辱,咬着唇道:“夏家为我朝鞠躬尽瘁,世代忠魂,你这样对烟……”
话未说完,谢淮澜冷冷打断:“可笑,真正的忠魂应该刻在碑上。沈容蓁要把夏家当大旗,就等她的名字也刻在碑上再说吧!”
沈容蓁看着谢淮澜冷漠而讥诮的表情,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哀。
夏英也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淮澜。
谢淮澜不想再理会夏英,一拉缰绳准备离开。
夏英咬牙挡在马前:“不行!你如果今天敢去秦家下聘,我就到皇上那儿告你一状,看你如何?!”
夏英的父亲是朝中重臣,家中又是掌上明珠,自然有些气势。
一旁的沈容蓁心中温暖,低声说:“英英。”
谢淮澜黑眸盯着夏英,勾起了嘴角。
“你只管去。”
说完,他猛地扬起马鞭,马匹一跃向前冲去,毫不顾及夏英,几乎要从她身上撞过去!
“英英!”沈容蓁突然感到恐惧。
千钧一发之际,夏英被侍卫扯到一旁。
跟随谢淮澜的卢风忧心忡忡地说:“王爷,真的要闹到这种地步吗?”
谢淮澜沉默了一会儿,寒声说道:“你将聘礼送去,我去趟镇国寺。”
卢风惊喜地说:“王爷,您要去迎娶王妃……”
谢淮澜皱眉打断他:“我去拜佛散散晦气。今天是个好日子,我不想再听到沈容蓁的任何事情!”
在镇国寺,谢淮澜踏入大殿。
而沈容蓁站在门口,阳光透过她的身体,没有留下任何影子。
她静静地听着庄严的梵音,凝视着端坐在莲台上的佛像,神情茫然。
佛祖啊,人死后不应该得到解脱吗?为什么让我这孤魂留在人间?
祭完香后,谢淮澜却没有离开。
在一旁闭目打坐的住持缓缓睁开眼睛,问道:“王爷,您在等待什么人吗?”
沈容蓁也转过头来,心里不由得紧张。
谢淮澜愣了一下,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。
“请告诉沈容蓁,十五天后记得准时来参加我的婚礼!”
沈容蓁的心一沉,感觉浑身都变得更加寒冷。
谢淮澜说完就要离开,但在转身的瞬间,却定定地看向门口!
只见沈容蓁竟然穿着戎装站在那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