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,陈燕从酒桌上溜走,谢毕升有些生气。
但现在看到陈燕的状态,他也不再发火了。
陈燕说:“我摔了一跤。”
谢毕升问:“严重吗?”
陈燕回答:“没事。你看,我都来上班了。”
谢毕升笑了,“没事就好。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,龚老板同意来安平考察了。你去准备一下,我估计他们下午就到。安排如下,晚上你叫两个能喝酒的一起去,放倒几个。明天看情况,如果早起的话,一起去大秋乡。”
陈燕说:“行,我去安排。不过恐怕我不能参加了。”
谢毕升的目光落在陈燕身上,“那可不行,你是我们招商办的得力干将。你不去的话,龚老板可能会不高兴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要是有其他人能帮得上忙就好了,一个个长相都那么……”
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是在赞扬陈燕。
回到办公室,陈燕对顾秋说:“晚上你也一起去吧,再叫上小刘。估计要来一场大战,好好准备。”
顾秋明白,体制内大多数人都是在酒桌上展示实力的,有客人来了,他们就得下场。
晚上一起去的除了谢毕升、陈燕和顾秋,还有两个副主任和小刘,总共六人。
对方也是六人,在安平县的海天大酒店,他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。
顾秋第一次见到这位赣江煤老板,听陈燕说他姓龚。
龚老板个子不高,皮肤黝黑,就像他挖出来的煤一样。
他带来的五个人中有两个女的,年纪都在三十左右。
据说一个是会计,一个是文员。
助理则是一位将近四十的男子。
这名男子看起来很精明,透着鬼精鬼精的气息。
见到陈燕,几个人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。
陈燕故意摆出了一个很难看的姿势。
助理开起了玩笑,“陈燕小姐,你家那位有这么厉害吗?一夜之间,你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。”
陈燕一本正经地说:“昨天晚上被你们灌醉了,摔了一跤。今天晚上你们可不许再灌我了。”
助理调侃道:“这位谢主任可以作证,昨天你可是说过一醉解千愁的。今天晚上在座的各位,都要喝酒。宁可伤身体,不可伤感情。每个人都要喝,谁不喝,谁就是破坏团结的罪人。”
谢毕升也附和着:“对,宁可伤身体,不可伤感情。招商办的同志们,今天我们要为安平县的第一笔招商而战。宁可酒醉,不可退缩。”
助理补充道:“你们都听见了吧?今晚我们六个,他们六个,一对一较量。我们输了,明天就去考察。你们输了,呵呵——不要怪我事先没说清楚。在酒桌上,只有输赢,没有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