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正在下雨,云夕没有带伞,正打算冒雨前行,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云夕,上车。”
她侧头望去,发现秦砚北的豪车不知何时已停在舞团门口。
她咬了咬唇,想假装没听见,离开。然而,秦砚北却直接打开伞下了车,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:“云夕,上车!”
云夕无奈,只得低头朝着她从小到大都乘坐的车走去。只是以前她总是坐副驾驶,如今副驾驶已有了温雅,她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,打开了后座的车门。
“小夕,刚才砚北叫你怎么不应啊?这么大的雨,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。” 温雅见她上车,连忙关心地开口,“我今天刚到舞团,还打算和你打个招呼呢,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你呢?”
云夕低着头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的脚有点受伤,在医务室休息。”
“怎么受伤的?严重吗?” 温雅转过头来,“对于我们舞者来说,脚可是最重要的,一定要好好保护。”
“没什么严重的,涂了药就好了,谢谢温雅姐关心。” 云夕轻声回答。
温雅听了放心下来,正巧红绿灯停下,她微笑着拿出一颗糖,顺手递给秦砚北,“今天等了我好久了吧,来,秦总,吃颗糖,别生气。”
秦砚北微微低头,顺着她的手吃下那颗糖,轻笑道:“我不生气。”
看着前座两人自然亲切的互动,云夕的眼圈渐渐泛红,却固执地不肯移开目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温雅下了车,车内只剩下云夕和秦砚北两人。
云夕一直低着头不语,秦砚北冷眉紧锁,透过后视镜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孩,轻声开口。
“我记得你曾说过,你很喜欢跳舞。但是在汀兰,有温雅在,你没有更大的发挥空间。”
这话直白而残酷,云夕咬着唇:“小叔,你想说什么?”
秦砚北望着她,“海城有个舞团,虽然是新成立的,但是是秦氏投资,你可以过去。”
海城……距离这里近千公里!
他为了让她离得更远,真是费尽心思。
云夕心痛不已,“小叔,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了吗?”
男人眉头紧皱,看到她眼角的泪光,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些事情,语气严肃:“云夕,不要感情用事,我会帮你向老板提辞职。”
“小叔,到底是谁感情用事?” 话到此处,云夕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是妈妈。
云夕如获救般迅速接起电话,通话一直持续到她下车,没有挂断。
两人的对话,以此不欢而散。
秦砚北看着女孩匆忙离开的背影,眼神变得深邃了几分。
不用参赛了,全国巡演也已结束,云夕的时间一下子变得空闲起来,竟然多出了一个长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