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公平公正,你不管你的妻子,对我也毫不关心,难道这又符合纲常人伦?仅凭两个女人的口口相传就定罪,还真是公平。” 楚岚特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,细长的指尖在他胸膛戳了几下,轻蔑地笑了笑。
然后,她背过手往桥头走去。这种粗俗的戏码,不看也罢。
牧山川被楚岚的话刺痛了心,脸上泛起一层红晕,这才想起楚岚也落了水,眉头不由得轻皱。
他转过身,轻声问道:“如月,你真的确定是楚岚把你拉下湖的吗?”
温月如察觉到他的心动,眼中闪过一丝深意,扶着额头,假装痛苦地说:“世子,此刻我的头脑乱糟糟的,怕是记不得……”
还未说完,她就晕了过去。
牧山川叹了口气,“找个医生来,把二夫人送回去吧。”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楚岚离开的方向,眼中多了几分深思,这女人落水了……仿佛是被逼无奈。
刚才她的沉着和机智是他从未见过的,有趣。
——
“世子妃!您出去散心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 刚走进小院,兰心就探出头来,满脸担忧地走了上来,搀扶着楚岚。
楚岚心里一暖,兰心就是原主在这个贵府里唯一的依靠吧。
等一番洗漱之后,兰心也大致听懂了发生的事情,气得捶胸顿足,“这二夫人真是心计深重!害了您不成,竟然又想诬陷!难怪我看见她身边的人总是偷偷摸摸的。”
楚岚挑挑眉梢,不以为意。
“以后世子妃出门,我必定紧跟在后,决不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!”
兰心一脸严肃地说着,楚岚不禁笑了出来。她刚站起来,门口突然被人猛地打开,带着几分气势。
“楚岚!你是想害我夫人吗?如今她卧病在床,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!” 牧河渠身穿云锦绣袍,绣花精致华丽,淡色衣衫衬出他儒雅的气质。
透过原主的记忆,楚岚知道他就是原主的不怎么样的小叔子。
看到这一幕,楚岚挺直了腰杆,语气凌厉,带着气势,“交代?你应该好好给我交代,直呼姐夫名讳,还闯入别人闺房,这在礼法上算什么?”
“礼仪小事,家法大事,姐夫身体本就羸弱,现在落水寒气入体,以后影响了牧家的子嗣,不知道姐夫又该如何向牧家的列祖列宗交代?” 牧山川步入房门,满是责备的语气。
低沉的声音带着压迫感,原本湿透的衣袍换成锦绣墨衣,深色的衣服衬得他更显肃杀之气。如果是原主,恐怕已经吓得认罪了。
楚岚悠然自得地整理着衣服上的褶子,淡淡说道:“既然你们非说是我害她的,那就睁大眼睛看清楚真相吧。”
牧山川眼中闪过几分好奇,自觉地跟上楚岚的脚步。一行人来到湖边,楚岚指着栏杆上的划痕,“这里只有一个划痕,说明只有一个人是直接落水的,另一个人是跨过栏杆跳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