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飞,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,在这个世界上显得更加无助。失去了父母的爱,饥饿难耐之下,他开始流浪街头。虽然街坊邻居看到这个可怜的孩子都心生怜悯,但谁也不愿意收留他,因为每个家庭都过得异常艰难,最多只能提供些许吃食以填饱他的肚子。
十天后,他昏倒在街头。一个路过的酒鬼从一群野狗的嘴里救了他出来。酒鬼晃晃眩晕的脑袋,背着他东倒西歪,绕过二十里地的凤凰沟,带他进了山林中一个废弃的破庙。
酒鬼看着醒来的袁飞,手中晃动着空酒瓶,内心喜爱之情溢于言表。这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,眼眸深邃,眉毛浓密,鼻梁高挺,唯一的瑕疵是额头上被野狗咬伤留下的深深疤痕。
“孩子,你多大了?”
袁飞退了几步,对这个陌生男人感到畏惧:“我……”
酒鬼笑道:“看来你年纪不大,为何会说不?”
“我……叫袁飞……”
“你的父母呢?”
“他们……已经不在了……”
酒鬼怨念地摇头:“如今的世道,还要害死多少人啊!”
“从今天开始跟我过吧,我虽是个外乡人,但只要我还活着,我们就在这荒山上不会挨饿。”
袁飞听话地点了点头,酒鬼满意地说:“好孩子,相信我,只要我活着一天,我们就不会饿死在这里。”
酒鬼并不是整日沉湎于酒海的人,而是一个擅长射箭打猎的高手。他带着袁飞下山到河边,耐心地教他打猎的技巧,从拉弓到瞄准猎物,从潜水到认识河中各种鱼类的习性。
他对袁飞的聪明才智非常满意,只要他说一遍,袁飞就能记住所有要领。在他手里,弓箭得心应手,游泳的速度和潜水的深度也让酒鬼有时担心他会淹死在河里。
袁飞十二岁时,身材已经长高了不少,打猎的技巧更是突飞猛进,每次都能有所收获。他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,几乎每天都会问着酒鬼: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
“酒鬼!”
“你在骗我!”
“哈哈,我从不说谎,因为我今天告诉你的,和昨天一样,昨天说的也和今天一样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下山回凤凰沟?”
这是一个新问题,酒鬼费力地坐起来,认真地看着他:“下了这山,你的生命就不再由你掌控了。你难道想学你父母去那铁矿下工?那里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被埋葬,你知道吗?”
袁飞低下头,撅着嘴:“可我想看看山外的世界。”
“等我死了以后吧。”他晃了晃手里的空酒瓶叹道,“你看!我已经喝不动酒了,可能我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