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陌生男子这种亲近的方式感到不适应,脚踝上传来温热的触感,她挣扎着,却发现越来越紧。
"松手。"
沈予年以一种漠不关心的语气回答:“你要我松手,我就离开了。这荒山野岭的,你打算徒步回去吗?”
该死,人家已经走光了,江错接过她,却根本没有考虑送她回去。
脚上传来轻轻的触碰感,她看清男人的动作后,瞳孔微缩,难以置信。
眼前的男人蹲下,曲起一边膝盖,毫不嫌弃地将她的腿搭在膝盖上,低头用手帕温柔地为她擦拭,生怕弄疼她。
"你...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?"唐渺不适应地蜷曲脚趾头,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。
男人头也没抬,轻声笑了一下:“这样就好了?唐大小姐以前享受的可比这好千百倍。”
那时候的唐渺多么风光啊,人前人后都有人巴结伺候,还有一个深爱她的青梅竹马,要什么有什么。
这点根本不值一提。
提到以前的事情,唐渺感觉麻木,听到有人淡然地提起,她居然有一种倾诉的冲动,双肩突然失去了力量。
“你也说了是以前,我是唐渺,却不是唐渺。”
沈予年隐约猜到她在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,并注意到她的手时,整个人都感到惊讶。
陆衍呢?那个曾经宠爱她入骨的男人,在她遭遇困境时为什么不保护她?
“我坐过牢,沈予年,你不嫌我晦气吗?”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他握着手帕的手一顿,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。
“犯的什么事?”
“被人诬陷。”她的语气轻松,似乎对于别人信不信都无所谓。
“哦,那就不得了了,没犯法我为什么要觉得晦气。”
“有烟吗?”她从未吸过,现在突然想尝试。
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她:“我从来不吸烟,你也别想了。”
好吧,她原本想通过抽烟来散去心头的忧愁,但现在只能作罢。
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头顶,垂落的碎发轻抚在高挑的眉骨上,面容精致而显赫,唇抿紧,心情显然不好。
已经很晚了,唐渺穿着随便从路边商店买的衣服,还穿着软底拖鞋,忍着脚痛走了出来。
“真的不去医院?”他降下车窗,手搭在外边,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似乎又变得平静了,虽然不算禁欲,但已经足够疏远。
唐渺微笑着,说不用,让他回家吧,已经很晚了。
沈予年知道她的脾气,没有再坚持,打着转弯走了。
这么晚了,没想到客厅里还有一家子人坐着,当然,唐瑾并不算在这家子里。
“去哪儿了?”唐泽远表情淡漠。
唐渺努力让自己的脚看起来正常一点,眉头不皱一下,扫了一眼,白芙兮淡定地捻起兰花指,唐时予则紧张地来回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