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明微微俯身行礼:“陛下,这是小僧自酿的桃花酿。昨日小僧见到贵妃娘娘不断咳嗽,又得知她不喜欢使用药物,所以特意送来试试。”
宋初棠一时愣住,注视着玄明递过来的酒坛,正欲接过。然而,她的手臂被秦清璋紧紧抓住。
秦清璋锁着眉,冷冷说道:“贵妃的身体由宫中太医调理,这样的东西她并不需要。”
宋初棠只能收回手:“大师好意,本宫心领了。是小僧多事,望陛下与娘娘勿怪。”
玄明自然地将酒坛收回,目光澄澈坦然,无人能察觉到他有任何异心。
秦清璋微眯着凤眼,下一刻居然当众拉住了宋初棠的手。
宋初棠一时间僵住,只能跟着他大步向前。她望着秦清璋宽阔的肩背,曾经是她唯一的依靠,此刻却只余满心的苦涩。
寺门口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合礼数的一幕,留下的妃嫔更是嫉妒得眼红。而沈芯竹脸色苍白,想起沈太傅上次传入宫中的话,她猛然紧握了手。
回到京城后,凤鸾宫再次成了后宫众人注目的焦点。
秋猎前夕,秦清璋踏入凤鸾宫,发现宋初棠正在窗边专心刺绣,阳光洒落,宁静安详。
他拦住一个即将出口的仆人,自己走了进去。在宋初棠身后静静观察片刻后,他才开口:“初初。”
宋初棠吓了一跳,放下手中的东西,欲行礼,却被他虚弱地扶住。
“这里无旁人,不必太过拘礼。你在绣什么?”
宋初棠轻声道:“流景婚期将近,臣妾想为她绣些妆点。”
秦清璋挑挑眉:“朕记得,流景的婚期还早,你现在就开始了?朕的香囊呢?”
宋初棠眼神一顿,声音轻柔:“陛下坐拥天下,怎么还会在意臣妾这小小香囊呢?臣妾若不绣,陛下总会有的。”
秦清璋心头涌起一丝不舒服。这种不悦似乎源自上次宫宴之后,或者更早一些,在宋初棠第一次让他去其他宫中的时候……
他脸色冷淡,淡淡说道:“你是不愿为朕绣吗?”言语虽淡,却让人感觉到他的愠怒。
他原以为宋初棠会立刻撒娇认错,却看到她眼中不及收回的苍凉。这一瞬间,秦清璋感觉心头一空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离他而去。
而宋初棠紧随其后的是向他请罪:“臣妾只是担心自己拙劣的绣工让陛下丢脸。曾经就算把鸳鸯绣成鸭子,也要强行让陛下戴上,何时变得这么懂事了?”
这种懂事让秦清璋无比心烦。他冷笑一声,甩袖而去。
晚餐时,秦清璋未曾到场。宋初棠细心观看着那件绣品,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。这一世,她的流景应该能够幸福安康。
就在此时,门外突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。宋初棠的指尖一阵剧痛,她不顾手上的血迹,仓促回头。
只见吟霜跪在门口,声音颤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