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跻身班级第一的行列。却因为开始努力学习,变成了全班的「玩物」。
在我们县城这个破烂高中,学习成为一种罪名。最初受到欺负的是那个年纪第二的女孩,名叫李亚男。她家庭贫困,比我家还要拮据。家里早已不愿让她读书,但老师坚持要她留级也要继续读下去。
李亚男比我们大两岁,自然成为被排挤的对象。班里有个小胖子,一呼百应。因为李亚男外貌普通,而且不肯让他抄作业,他愤怒不已。李亚男被欺负得抬不起头来。她家具有浓厚的坚强意志,从未流露出哭泣的迹象。
然而,在我挡在她前面的时候,她终于掉下了眼泪。我感到尴尬,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。我从小到大都不敢哭泣,因为从未有人在我悲伤时慰藉过我。因此,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别人,只能试图模仿邻居哄孩子的样子。
李亚男的声音沙哑而难听,但我不忍心让她独自一人在教室里,只能陪伴着她。经过漫长的时间,她终于开口说话:“我娘打量着要把我嫁人了,我可能……” 李亚男的丹凤眼因哭得红肿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“我不知道我还能在这里呆几天。”
放学后,人们都离开了,她把她全部的笔记递给了我。深夜回家时,我在灯光下仔细阅读着她密密麻麻的清秀字迹。突然间,一种明亮的感觉涌上心头。我觉得,这次我或许能考第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