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头,对纪青灵展颜一笑,语气温柔地问道:“姐姐是怎么知道昨晚妹妹不在房里的呢?这么晚了姐姐不好好休息,专程来找妹妹是有什么事吗?”
纪青灵深知纪青雪昨晚不在房间,她知道后便急于揭穿对方的谎言。但纪青雪深知纪青灵不会坦白昨晚的真相,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将纪青灵的言辞解读为昨晚她在房中的确有迹象。
果然如她所料,纪青灵脸色僵硬,无法回答。她不可能承认给纪青雪下药,因此陷入了一个难以自拔的境地。
面临两难的选择,纪青灵硬着头皮凭空编造一个理由:“我只是半夜睡不着,随便走走而已。”
“哦?是吗?真是奇怪,姐姐住的东院离妹妹住的地方很远,平时即便有闲暇也未曾光顾西院一步。姐姐昨晚为何会绕远路光临我这西院呢?”纪青雪的声音悦耳而寒冷,逼得纪青灵步步为营,无法喘息。
纪青雪的话音让在场的人心生疑虑。纪青灵对纪青雪并不重视,平日里甚至避免与她交往。此刻主动前来西院,难免引起怀疑。众人开始私下窃窃私语,纪青灵脸色变幻无常,显得十分难堪。在这种情况下,她无法解释或回避,只好勉力编造一个解释:“我只是半夜难以入眠,起身散步而已。”
纪林一直未曾开口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她早就察觉到纪青雪的变化,没想到她以前的低声下气竟是伪装。在局势逆转的瞬间,玉姨娘站出来试图化解:“老夫人,或许是灵儿看错了,这深夜里难免辨认困难,她或许将别人误认为青雪了。”
纪青雪歪着头,眼中闪烁着无辜的光芒,声音清脆动听,却带着寒意:“姐姐,真的吗?”
纪青灵强忍怒火,勉力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:“可能是吧。”
“那姐姐以后请注意,如果姐姐的误会让妹妹感到难过,妹妹会很伤心的。”纪青雪语气清冷,言辞犀利,不给纪青灵喘息的机会。
这时,一名下人匆匆走来报信,说已经找到了给大小姐下药的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