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一件一件地修好他弄坏的东西。有人曾说过,最无力的事情就是在极度愤怒时砸碎东西,然后静下心来逐一修补。蒋毅抬头看着我,沉默地继续他手上的事情。
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,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痛楚,也不知道该抓取什么东西。我没有多言,径直下楼去拿我的药箱。
当我回到他身边,准备伸手去拉他的手时,他稍微挣扎了一下。
"看看你,现在倒是挺骄傲的。" 我轻轻笑道。
尽管我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当我打开他手上的纱布时,我的心还是颤抖不已。
"你疼吗?" 我轻声问道。
蒋毅转过头来,嗤笑一声:"你会在乎我的生死吗?"
我生气地笑了笑:"蒋毅,你太过分了。"
他笑了笑,转过头去,眼神复杂。
“就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进行过一次正式的对话。”我小心地为他清理伤口,感慨万千。
从年轻到结婚,我们似乎总是又远又近,纠缠又疏远。这是性格,这是命运。
我们就像两架坠毁的飞机,在毁灭的道路上,无法恢复。
姜乙不否认沉默。
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,从容缓慢的声音:“江乙,我娶你,是婚姻,是亏欠,是爱情。”
江乙突然抓住我的手,反应激烈,显然不敢相信。
“不要动。”我轻轻地推开他的手,笑着说:“你忘了吗?那年在伦敦你叫我不要贪心。”
他一愣,我沉默了。
爱情很难言说,也很难感受。
“我是……”江一想解释,又说不出口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比你说的要多。”我轻轻地擦去他伤口上的血。“但那时候,我真的很受伤。”
蒋毅似乎无法理解一个道理,他的心里想的和他嘴里说的不一样,刺痛别人,又是另一回事。
“你不是一回来就告诉你父亲你不打算娶我吗?”江乙咬牙切齿,又气又气,“你这么轻易地说,让我怎么想?”
我差点笑了:“你是把凌琦越给忘了吗?”
他真的忘了,扬起眉毛:“我没把她当回事,她当时跟我们队跑了,我回家后就没见过她。”那次在非洲,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在那里,在那里……”
之后发生的事,他是故意的。
我第一次在伦敦见到凌绮月时,我以为蒋艺喜欢她。
想想就难过,如果他真的有了喜欢的人,我死死缠着他,这样的婚姻真的不牢固。
他很不开心,我无法忍受。
所以,我和我父亲取消了我们的订婚。
被打了一顿。
我现在想起来还挺有趣的。
我真的笑了出来:“一开始我真的很难过,后来,我真的不在乎了。”
江一眉宇间灵气,稍稍垂了下来。
我的动作轻柔,声音轻柔,甚至带着微笑。
这些年来,我对你的爱一直在减少。
“你每做一次荒唐的事,我对你的爱就少一点,然后一切又归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