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土不服引发的症状怎么会这么严重?我挽起袖子,走向那群慌乱的人,说:“小女子略懂医术,让我来帮帮他吧!”
“哎呀,小姑娘别挡道,一边去。”
“他病得很重,你这点医术解决不了。”
“找阎大夫才是正道,小姑娘你别插手。”
种种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,顾重又在呕吐,让人手忙脚乱。
毕伍也怀疑地看着我。
我不理会众人,径直走到担架前蹲下,检查了一下顾重的眼睑:“你既然有勇气面对死亡,为何不试试我的治疗?难道你怕我治死你吗?”
顾重犹豫了一下,经过一番呻吟后,终于喘息着说:“好吧……你来治!”
众人只好停下来,怀疑地看着我。
我拿出藏在衣角的银针,让几人按住顾重,一根一根地刺入他的身体。
不久,顾重绷紧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来,不再呻吟,只有低低的喘息声。
“好……好了。”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毕伍惊讶地竖起大拇指。
顾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向我勉强地抱拳:“多谢姑娘。”
我摇头道:“银针只是缓解一时之痛,清除体内毒素还需要药物。”然后对其他人说:“拿些纸笔墨来,给他开个药方。”
有人应声跑去取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,我闲聊得知,军中许多人因水土不服引起肠炎,阎大夫日夜辛劳,但病情并未好转,军中人人闻病色变。
片刻后,拿来了纸笔墨,我凝神写下药方。刚写完,却听到一声嘲笑:“这样的药方,也能治水土不服引起的肠炎?真是荒谬。”
那个嘲笑我的人瘦弱,穿着朴素的灰袍,正是备受尊敬的老大夫阎友闻。
我站起来认真地说:“顾重的病并非水土不服,而是患了痢疾。”
“哈哈!”阎友闻怒极反笑,“小姑娘不要装懂,他们明明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肠炎,你胡说八道。”
我摇头:“阎大夫也许不知道,有一种潜伏的痢疾,症状类似肠炎,也会伴随腹泻、呕吐、发热等症状。若用肠炎的治疗方法,恐怕难以康复。我师傅曾治愈过此症,绝非胡言乱语。”
“胡说!你师从哪位无知之辈?竟敢胡乱判断病情?无知之辈乱用药会害人性命。你回去告诉你的师傅不要再医治了,免得丢人现眼。”阎友闻气愤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