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结婚三周年了,可这三年来你连一次手指头都没碰过我,我该怎么生育呢?
想到这里,顾弦心里满是苦涩,一股难以言表的郁闷情绪涌上心头。
前两年,她一直想不明白,为什么付流年要逼她签下那份古怪的协议,如果不愿意娶她,直接说不就好了吗?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?
直到前几天,她才明白,原来他当初是反对结婚的,可后来他母亲闹自杀,逼得他不得不妥协。
想到自己的婚姻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,顾弦真是感到无力自嘲。
三年来,他在这个房子里的时间连五个小时都不到,所以他这次突然来,恐怕只是为了提醒她婚约的期限快到了吧?
三年前,他对她已经嫌弃,三年后的他更是身价暴涨,恐怕在他眼中,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吧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不如让她“知趣”一些好了。
想到这里,她抬头对着他微笑道:“以后,你自由了。”
顾弦勉强扯了扯嘴角,尽量让笑容看起来自然些。但她握着拖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,暴露了她的伤感。
想起自己曾为改善夫妻关系而努力接近他,顾弦觉得自己真是太愚蠢了。
她还记得那时,付流年事业刚起步,他的母亲出国前嘱咐她要照顾他,于是她每天都精心准备好吃的,甚至为此丢下工作去学了一个月的煲汤。
结果她送到他公司,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介绍成表妹,还把她送来的汤给员工吃了。
她还记得,他公司里的人热热闹闹地喝着她做的汤,称她为“国民好妹妹”。而他,现在依然冷眼看着她,连笑容都带着冰冷。
付流年冷冷地看着她。
只剩一个月就到了离婚协议的截止日期。
但他刚刚想问的并不是这个。
“嗯,记住了。” 他拿起公文包,往门口走去。换上商务皮鞋,手放在门把上,眼睛却盯着门口的垃圾桶。
“那双拖鞋扔了吧。”
“什么?” 没有得到回应,付流年已经出门了。
门重新关上,发出冷冽的噪音。
顾弦回过神来,四处看着房间,从厨房到餐厅,从客厅到卧室,她把每个房间的窗户都关上了。尽管还没到冬天,北方的秋天已经寒意袭人。她感到身体虚弱,难以忍受。
重新恢复清冷的氛围,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,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,仿佛从未有人踏足过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