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想要哭泣，却找不到眼泪；心已经消失，却依然感到疼痛。原来，他并不是不在乎她，只是把真实的情感隐藏得太深，没有被她发现。她曾仰慕他的才智，却一直被他欺负，因为她太天真。
“夫君。” 她的手，近乎虚幻，轻轻触摸着他的脸颊，仿佛是平常一样，“你……”
他真的曾经喜欢过我吗？真的曾经在心里关心过我吗？她突然感到庆幸，这些无法再问出口的问题，他或许会说出她期待的答案，但那也许并不是真心的。
多么可笑，她已经死了，却还在追求唐敬言的真心。红颜已经成为枯骨，真心又有什么意义呢？都变成了空谈。
突然间，她心灰意冷，“你说得对，我只是一个女人，一个不自量力的女人，死了……无所谓。”
但更多的，是不甘心，“可即便如此，夫君，你能不能……别忘了我？即使你以后有了新妻美妾，子孙满堂，也请别忘了我好吗？别忘了那个满心只有你的傻妍妍，好吗？”
她是那么地爱他，但她不是唯一扑向火焰的飞蛾，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是最特殊的一个呢？
“如果你长得不那么好看就好了。” 她本以为自己会有幸福知足的一生，却最终只剩下了墓碑上冰冷的“唐柳氏”三个字。
“对不起。本来想陪着你的，没想到你其实根本不需要。” 他甚至厌恶她的人，更何况是这逐渐腐朽的尸体和终将消散的灵魂。即便成为了鬼，也应该有一丝自尊。
外面，阳光灿烂。但是难道不是有人说过，鬼魂不能见光吗？一旦接触，就会魂飞魄散。
林枫，如果不是他步履蹒跚，她差点穿过了他的身影。
“大人。” 林枫的声音比唐敬言更沙哑，他的表情比他更加疲惫。如果他们中有人会先倒下的话，那一定是林枫。
柳欣妍记得，夫君曾说过，林枫其实不适合做锦衣卫，因为他心软，学不来其他人的狠心手段。但是命运的安排如此，普通人又能如何决定自己的出路呢？
“夫人……该下葬了。”
柳欣妍的“脚步”停了下来，认同地点了点头。人已经死了，应该安葬入土，至于停灵延长来世的寿命，她不相信也不在乎。她早已经死去，他却年轻健康，没有他的来世，她根本不在乎。停灵，她视为另一种陪伴，却忽视了……这炙热的阳光。
“你管得太多了。”
“大人，夫人……爱美丽，您应该给她一些尊严。”
“去受罚！”
“大人，夫人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，您难道没有闻到吗？”
“滚！”
“…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！” 不知道唐敬言是否后悔，但林枫知道他后悔了。如果他们违抗大人的命令，不如早点开始行动。即使以他的生命为代价，如果可以救回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，一命换两命，这笔买卖岂不划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