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,凝视着她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怎么了?没听见吗?”她冷冷地盯着他,“你竟然是个寄生虫、人渣、流氓!”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两分钟内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而她丝毫不示弱。
“好,你有种!”他勉强从牙缝挤出几个字,然后甩开她。
她冷哼一声,转身离开。
回到宿舍,原本好好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,方晓悠躺在床上,双眼茫然地盯着房顶。
“吓死我了!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?”方晓悠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头吓了一跳,原来是舍友韩晓。
韩晓踩着方晓悠床上的梯子,笑着说:“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专注?”
方晓悠坐起身,双腿盘在床上,把今天的遭遇告诉了韩晓,除了她和夏雨辰的那段。
“嘿,你真傻!既然他们愿意帮你,你干嘛拒绝?”韩晓说,“以你夏叔叔的地位,还怕找不到好工作?”
“我知道,但我不想老是麻烦夏叔叔!”方晓悠道。
“你真是……算了,你好好想想吧,我去实验室了!”韩晓说完,跳下床,背上背包离开了宿舍。
方晓悠闭上眼睛,躺在床上。
突然,手机响了,是孟曜师兄的电话?
他说有一篇文章想让她看看,问她下午是否有空去他那里。
“要不你先发到我邮箱,我看了再决定?”她建议道。
“有几个问题要问你,还是你过来吧!”他说。
反正下午也没别的事,她便答应了,换好衣服后去了教师公寓。
从本科三年级开始,她就跟着孟曜做实验了,一直到硕士毕业。去年,孟曜成为了老师,现在正在准备出国做博士后。他的窗帘是淡蓝色底子,上面有小白花,据说是他妻子选的。床单和被套也是清雅的花色,也是他妻子的选择。这间不到十二平米的小房子只有一张长桌子、一张双人床,墙角有一个折叠桌和几把凳子。宿舍里还有卫生间,厨房在阳台上。这边是阴面,所以不会太热。方晓悠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,在他的电脑上看着那篇新写的文章,而他则在厨房给她准备水果。
“怎么了?你看了这么久都没有回应?”他走进来发现她还在看第一页,便问道。
“师兄,你要商量的事就是这个文章?”她把自己的名字上拉成了黄色,问道。
他站在她身边,环抱双臂,点了点头。
“我只做了一点点,让我做第一作者,你觉得好吗?”她抬起头看着他,说道。
“你想出国,多一篇文章会有帮助。”他说。
“但是——”
“方晓悠,今天,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。”他弯下腰,手搭在她坐的椅子背上。
距离很近,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,让她的手心开始出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