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诗语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有何用意,便悄悄伸手拉住欲发飙的林诗音,憨憨地答道:“好些了,好些了,我娘制的跌打药可是最管用了,若不早些治好,只怕她的飘雪剑要削过来了。”
林诗画的脸色微变,很快又恢复了正常,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,才答道:“二娘的跌打药自然是最好使。”
林诗语话中的意思是提醒她,她虽然不起眼,却也是个嫡女,更何况背后还有个强势的父母支持。
“好啦,快走啦,娘说不定早早就在路口等我们了。”林诗音不耐烦地拉着林诗语向花园水亭处走去。
到了那里,果然看到将军府的二夫人苏小芸已经在那里等候。
二夫人先是一怔,然后皱了皱眉,但只扫了一眼林诗画,没有多说什么,带着她们三姐妹一起走进了花厅。
绕过富贵花开的屏风,进入花厅,四周的花窗已经打开,花园里淡淡的菊香飘进来。
林老夫人已经五十多岁,身穿枣红色的广袖衣裳,银发简单地盘了个圆髻,头上插着一支碧玉簪,额前的繁纹中间,嵌着一颗碧玉珠,尽管年过半百,但仍然能看出她年轻时肌肤细腻的样子。
她的身边站着一位贵妇,薄唇、尖下巴,一双桃花眼扫视过来,让人心里不舒服,但又口齿伶俐,不知她弯腰与林老夫人说了些什么,却让老人开心起来。
二夫人苏小芸带着林诗语、林诗音和林诗画一同进来时,正好看到林诗韵正准备递给林老夫人一块点心。
她的眼角余光扫到门口进来的四人,先是看了看后面的林诗画,见她缩了缩脖子,小心地躲在林诗语和林诗音的后面。
心中嗤之以鼻,没有点出她,只是抬头看向前面的三人,然后将目光落在一瘸一拐的林诗语身上,笑着对林老夫人说:“祖母,我们家的小泼皮回来了!”
林老夫人的脸色果然变了,原本还算慈祥的脸上笑容一僵,接着便绷紧了脸,没有看向进来的几人,因为她眼角余光看到了林诗语一瘸一拐的样子。
林诗语望向林诗韵和林老夫人,好像没有看到自己祖母不悦的表情,傻笑着说道:“还是大姐姐最了解我,唉,可惜啊,兔子没追到,结果自己把脚崴了!”
二夫人开始并没有觉得林诗韵的话有什么特别,但听到林诗语这么一说,感觉有些不对劲,只是她不懂内斗的手段,只觉得有些奇怪,但又说不上在哪里。
林老夫人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回去,林诗语又傻笑着说道:“原来听说城东银杏林有野兔,就想逮来爆炒孝敬祖父、祖母,母亲教导过,少言多行才是真孝顺,孝敬祖父、祖母也应该发自内心。”说到这里,她又抬起粉嫩的小脸,笑嘻嘻地问道:“母亲,你看,我终于把这句话全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