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后,夜晚十一点,苏浅从夜班兼职回到家,身心疲惫。刚一打开门,就听到继母张盼燕的刺耳声音。
“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!”张盼燕的声音尖锐而不耐烦,她挑起长长的眉毛,眼中满是尖刻的目光,尖尖的下巴对准苏浅。
张盼燕没等苏浅回答,便急不可耐地抢过苏浅的包包,开始搜寻。
“钱呢?这次工资多少?”她冷冷地问道。
苏浅沉默着,今晚的工作太累,她不想再说话。
每次发工资的时候,情景总是一样。张盼燕会粗暴地搜寻苏浅的钱包,拿走所有钱财,然后抱怨钱太少。
苏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折磨。她不想与张盼燕争吵,因为她不愿伤害卧病在床的父亲。
果然,张盼燕像往常一样拿走了苏浅所有的钱,然后责骂道:“这点钱怎么够?你每天晚上这么晚回家,带回这么少的钱,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
苏浅本想直接回房间休息,但张盼燕的话让她生气。她转身盯着张盼燕。
张盼燕冷笑着说:“怎么,我说错了吗?你每天这么晚下班,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钱!耀耀明年要上大学了,那学费你准备好了吗?”
苏浅终于忍不住了:“我每次发工资都给你,现在又要我哪里来的两万五?我早就说过不让苏耀去那个学校,太贵了,他的分数也不够……”
“放屁!”张盼燕打断了苏浅,“耀耀的分数很好!他选的学校也很好!你做姐姐的连大学学费都出不了,还有什么资格说话!再说了,你不是有能力赚钱吗?记得以前那个赚了五百万的项目吗?再找一个就行了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苏浅断然地回答。
五年前,苏浅的父亲苏正阳被最信任的合伙人骗走了公司的所有资产,然后携款潜逃。苏正阳突发脑溢血倒在医院,留下一堆债务和一个妻子、一个十三岁的弟弟需要照顾。苏浅只能接受那种令人羞辱的交易,来维持家庭。
但那种被当作商品的羞辱,那种生产时的痛苦,以及生下孩子后却被迫送走的悲伤……她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