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似乎被吓到了,刚一到便被人架走。等人离开后,房间里重新变得宁静。
我倒了一杯水递给聂寒山:“王爷,现在还好吗?”聂寒山接过杯子,眼底写满了落寞。
看到他这样,我不再隐瞒,直截了当地说:“王爷是聪明人,相信您也明白柳姨娘为何如此。女人的嫉妒心无法调和,我和柳姨娘无论如何粉饰太平,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本质矛盾。为了柳姨娘的身体和今后的安宁,王爷是否能答应下来呢?”
“对不起。”聂寒山沉声说。
我侧头不发一语。他的“对不起”说得太多,已经令人生厌。
事后,芳园的支出与王府分离,聂寒山派遣自己的亲信去照看。失去了芳园这个金主,王府的支出终于恢复正常。
一位丫鬟过来报告。没有了王府的供应,柳姨娘现在秘密地与他人做起了绸缎生意,借着王府的名声,生意兴隆。
我没有理会,静静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。时间流逝,四年匆匆而过。
这四年里,边境频繁有匈奴犯事,聂寒山作为镇北大将军,一直在边境驻守,每年只有短短的两三个月在京城。
成婚六年,却没有子嗣,因此我遭受了京城中的非议。至于柳姨娘,虽然备受宠爱,但似乎由于身体原因,难以生育。
太后娘娘多次召见我,温言劝解,希望我能给聂寒山生个孩子。
聂家英勇之风,如今只余他一人,太后娘娘是他的姨娘,对他格外关心。当初她指定婚姻的时候,是出于对聂家的怜悯。她没想到的是,我和他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战场上充满危险,太后娘娘更是担心聂家绝嗣。她握住我的手,轻拍着,眼中充满慈祥。
我低头:“微微不敢。”
“你们已经结婚六年了,至今没有子嗣,这可怎么办?”太后娘娘关切地说。
“王爷事务繁忙,或许顾及不到,微微福份浅,或许这辈子与王爷无缘。”我抬眸,含蓄地暗示。
的确,我并不愿意。孩子在我看来,是夫妻感情的一种象征。而我和聂寒山之间本就没有感情基础,何必勉强?
太后娘娘似乎也了解我和他之间的情况,没有多言。她只是说我被派往边疆,照料王爷的起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