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我没事。”白璃轻声说道,摇摇头,试图安慰母亲。
白秀琴细致地审视了一番白璃,特别是注意到她的衣服,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后,松了口气。
整晚离家在外,还要与这样的人为伍,白秀琴真的感到焦虑到了极点。她走到门口拿来一盒食物,温柔地对白璃说:“璃子,妈给你熬了小米粥,还有茭瓜馅的饺子,拌了猪油和虾皮,你先吃点。”
说着,她打开盒子,将热腾腾、香喷喷的早餐摆到床头柜上。
墨修远摸了摸鼻子,轻咳一声,解释说:“我想等她打完了吊瓶再去买早餐,这里不能没人照顾。”
白秀琴完全没理会他,刚要喂白璃吃饭,墨修远的声音又响起:“婶儿,我喂她吧。”
“你给我远一点!”白秀琴对墨修远的目光充满了敌意。
墨修远:“……”
好心当驴肝肺,他感到自己成了替罪羊。
“妈,不用喂,我自己吃。”白璃用着没有扎针的手拿起汤匙,慢慢地喝着小米粥。
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,还有喧嚣的谈话声,以及小护士的抗议声。
墨修远听到是兄弟们的声音,立刻走出去找小护士:“都是我的兄弟,他们过来看看我女朋友,没事马上走。”
小护士看了看墨修远脸色一红,“那……好吧。但你们必须保持安静,不能吵到其他病房的病人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墨修远一边答应小护士,一边没好气地瞪着他的朋友们:“怎么这么慢!”
余晓辉赶紧递上了早餐,拿着医院门口餐馆里刚买的稀饭和肉包子。“唯一的摩托车被你昨晚骑走了,我们得等天亮坐班车。”
一边说着,他看向白秀琴,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:“婶儿,您早。”
余晓辉也是清河湾村的人,与墨修远同岁,两人是发小,所以也认识白秀琴。
白秀琴已经被这个称呼气得不轻。
余晓辉悄悄走到墨修远身后,探头提议道:“昨晚你不是打算入洞房吗,这下可都泡汤了。待会儿你骑我的摩托,把白璃带回县城的出租屋去!”
话音刚落,下一秒……
“哎哟,我的耳朵!婶儿,你快松手!”
余晓辉像杀猪一样叫唤着,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的耳朵从白秀琴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。
他见众兄弟们大眼瞪小眼看热闹,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们都不知道帮忙么!”
万鑫悠悠地开口:“这可是远子的丈母娘,谁敢动手啊。”
白秀琴指着余晓辉,忍不住骂道:“你再敢说这些不着调的话,坏了我家璃子的名声,别怪我跟你不客气!”
“婶儿,是我告诉你远子在哪家卫生院,不然现在你还得挨家挨户地找遍县上的卫生院呢。”余晓辉还想说些什么,见白秀琴又冲了过来,赶紧捂着耳朵逃之夭夭了。
整个过程中,墨修远默默地观察着,没有表现出要替好兄弟搭把手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