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李安然陷入了昏睡之中。
迷迷糊糊中,她醒来时头脑晕沉沉的,一股剧痛从胸前袭来。
伤口还在流血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。
她立即拉开衣襟,重新检查了伤口。
虽然原主自杀时未伤及心脉,但这样深的伤口,若不及时处理,血流过多,或感染恐怕要命悬一线。
她捂着伤口,费力地推开房门,报出一串药名:“黄连、黄柏、黄芪、连翘和金银花。”
顿时,侍从们面色大变,态度也有所不同。
她靠在门框上,桃花般的眼睛冷若寒霜。
腊梅挑衅地讥讽道:“没有医圣保着,你只是个村姑,还想指使谁?”
李安然是德妃娘娘赏给豫王的通房,也是府中半个主子,就算李翩翩在,也得给她面子。
而且,她进门时对腊梅讨好得让人发毛,现在医圣去了封城治瘟疫,就算医术再高,也是有去无回。
李安然没了靠山,又招惹豫王厌恶,自然肆无忌惮,想趁机掌握正妃,以后在京城也能有话语权。
婢女和内侍们在一旁幸灾乐祸,将李安然的话当作耳边风。
啪!
李安然扬手一耳光。
干脆利落。
腊梅措手不及,脸颊立即肿起,说话也吃力了:“你……敢打我!”
李安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咔吧!
骨节脱臼的声音。
腊梅额头到后脊都被冷汗浸湿,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惊恐。
这个村姑不同往日!
啪!
李安然再次扬手,一双桃花眸熠熠生辉:
“就算本王妃原本在农村长大,但也是御赐的豫王正妃。何时轮到一个婢女教训我?!”
两巴掌过后,她的手掌麻木了,伤口也决堤了。
但院中的下人们目瞪口呆,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她额前碎发随风飘舞,脸色苍白,但一双桃花眸依然绽放着冷峻。
腊梅脸颊火辣辣地疼着,又觉得颜面扫地,心中充满不甘。
她想要叫人来制止李安然,但眼角瞥见了往返于内外的豫王。
她突然软了下来,眼泪哗哗地流下:“王妃,奴婢虽是德妃赏给豫王的,但您就算是王妃,也不能一不高兴就随意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