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能说服婆母与自己一同返回府邸,她本已自责,见婆母受此苦难,心中更是对那恶毒的楚茉歌愈发憎恶!
长珠公主怒气冲冲:“瑾,你怎能纵容她肆意妄为?!”
楚茉歌小心翼翼地拉扯着长珠公主的袖子:“义母,请别怪宇文哥哥,是芊芊无意间……不,是……”
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懊恼地垂下眼帘。
“你真是个好孩子,皇兄实在是糊涂!”长珠公主怜爱地抚摸着楚寻寻顺滑的发丝,怒气冲天地说道。
下一刻,宇文瑾满身寒霜,默不作声地走向柴房。
哐!
他一脚踹开了柴房门。
强烈的光线刺得楚茉歌不禁眯起眼睛。
宇文瑾逆光而来,更显得身姿宽阔挺拔,衣袖下若隐若现的官靴衬托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。
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楚茉歌,森冷的眼神,冰冷的声音咬牙切齿:“外祖母是多么善良的人,你竟然想出这般恶毒的折磨之法?!”
这个渣男,是瞎了眼还是没长脑子?!
若不是她,江老太太肯定活不过明天早晨。
但楚茉歌并非无脑之人,虽然心中怒火熊熊,但现在的情势对她极为不利。
她不能与他硬碰硬。
于是,语气软了下来,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声音几不可闻:“你……恩将仇报!”
她苍白的脸上,宛如易碎而贵重的瓷器,血染的嘴唇,犹如妖艳的罂粟。
宇文瑾厌恶地收回目光:“尽管寻寻替你求情,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”
这时,她竟然还在勾引他。
无耻至极!!
他转身,冷冷地离开了柴房,对着冬梅说:“教她王府的规矩!”
“是。”冬梅柔顺地低头应道。
这一次,她终于可以公然地惩治那个村姑了!
然而,她眼底的得意,被柴垛上躺着的楚茉歌看得清清楚楚。
宇文瑾离开后,冬梅便召唤粗鲁的婆子,一同进了柴房。
“多亏楚姑娘医术了得,否则今天你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脱身!”冬梅感慨地说着,手指摸着旁边的刑具。
张婆子立刻阿谀地说道:“冬梅姑娘,这鞭子蘸了盐水,正好惩罚这种娇嫩的肉。”
冬梅挑起眉毛,得意地看向楚茉歌。
然而,她白皙精致的脸上,却平静得毫无畏惧!
她拿起鞭子,刚要向她的脸抽下泄愤。
“你……不能对我施加刑罚,我……已经是皇家玉蝶,是皇室之人!”楚茉歌声音虽微弱,但她深沉的桃花眸,却让人信服。
冬梅之前曾在德妃身边服侍,自然明白宫中的规矩。
因此,更加气得咬牙切齿。
“冬梅姑娘,我们后宅里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宠妾,有的是令人生不如死,却无法检验伤势的方法。”张婆子满脸横肉,虽然谄媚地笑着,但透露出一丝狠毒。
她说着,从袖兜里取出一根绣花针。
楚茉歌虽然表情依旧平静,但眸子却猛地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