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繁华落尽散一地浮殇》 免费试读
萧茹注视着程染说道：“再过几天，妈妈的身体好些了，就带你回家。”
程染听到“回家”这两个字，立刻欢喜起来。她以为妈妈已经康复了，已经想通了，但却没有察觉到萧茹眼中的空洞。
几天后，程染高兴地告诉医院里的所有人：“我妈妈要出院了，我可以和妈妈回家了。” 医院的护士和医生也都为她感到高兴。
如果当时程染知道程铮是压死萧茹的最后一根稻草，她打死都不会带他来。
萧茹和程染出院后，萧茹带着程染来到海边玩耍。在白色的沙滩上，面对金黄色的海洋，母女俩穿着白色轻纱长裙，在沙滩上漫步。萧茹蓝色的长发垂至腰间，像海藻一样摇曳。她赤着雪白的双足，金色的海浪打湿了她的脚踝。迎着海风，她的长发在风中飘动，如同仙女一般。
玩累了，萧茹拉着程染坐下，看着大海波涛汹涌，感受着海风拂过。程染眨着眼睛问道：“妈妈，如果下辈子还有的话，你想变成什么呢？”
萧茹看着远方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：“如果有下辈子，妈妈希望成为一只水母。”
“水母？为什么？”程染不解地问道。
萧茹摸着程染的头说：“水母没有心脏，每天在海底漫游发呆，死后化为水，不留痕迹，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。”
程染天真地仰起头说：“那我也要下辈子做水母，做妈妈的小水母，这样我和妈妈就都不会疼了，我们都会很快乐。”
萧茹摸了摸程染的头，叹了口气。她努力用微笑掩饰内心的悲伤，但无济于事。“好了，我们回家吧。” 萧茹牵起程染的手说。
程染一路上都兴高采烈的。她认为今天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一天，也是她格外珍惜的一天。
萧茹打开房门，看见墙上的照片，感到呼吸困难，仿佛有个恶魔用可怕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喉咙。她胸口起伏不定，口中喘着粗气，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往下流。
程染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的照片全是妈妈、爸爸和程夫人的照片。她小心翼翼地拉着萧茹坐下，轻声问道：“妈妈，你没事吧？”
萧茹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说：“染染，你去给妈妈买个面包好吗？就在三路街那边，你快去快回。”
程染咬了咬嘴唇，那个地方离得有点远，但妈妈想要，她都会去。程染拿着钱，对着妈妈点了点头：“妈妈，我去了就回，你在家乖乖等我哦。”
程染走后，萧茹像发疯一样开始撕墙上的照片，口中不停地嘀咕：“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？怎么能笑得出来？怎么能觉得幸福？”她崩溃地跪在地上大哭：“妈妈，我错了，我应该听你的话。” 萧茹心如刀绞，整个手上都沾满了玻璃碎片。
萧茹眼神空洞地拿着玻璃，沉重地走到床上，将玻璃狠狠地割在自己的手腕上，然后缓缓地躺在床上。她的脸色异常平静，没有一丝因疼痛而皱眉的迹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