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家暴女自述：这个畜生，把8岁的孩子打到“僵死”》 免费试读
又是摇摇头。
我从未见过一个孩子的目光像他这样空洞。丰子恺说小孩子的目光是笔直的，不会转弯，而眼前这个孩子，他的目光是呆滞的，也不会转动。
早上六点，孩子的母亲拎着一碗粥回来了。奇怪的是，在杭州将近三十度的气温下，她依旧穿着长袖长裤，额头似乎撞了一下，鼓起了一个包。
“跌倒了吗？”
“是……是啊，外面下雨了，路滑。”
孩子只和母亲交流，说话清晰，逻辑清晰，暂时没什么问题。
早上换班前，我特地去病房再看了一眼，生命体征平稳，除了不爱说话之外，其他并没有不适。
本想下了晚班先回休息室睡一觉，还没躺下两分钟，就接到电话，说孩子的父亲来医院闹事，本来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，这下，又触发了抽搐和僵直。
我连衣服都没换就赶往急诊，情况很糟糕，地上满是因为惊厥而呕吐的物体，孩子因为过度惊吓大小便失禁，强直性痉挛。
肌注了两支安定后稍稍缓解了些。
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被两个保安架着，嘴里还嘀咕着。
小安说那就是孩子的父亲，喝醉了，跑到医院闹事。
喝了酒的人力气大，一个没注意，他就挣脱了，直冲冲地就要进病房，那女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，堵在门口，将体型大了两倍的男人推了一个趔趄。
等男人反应过来，转手就是一个巴掌，顺势又踹了两脚，动作无比熟练。
“畜生，你这个畜生，畜生......”
她反复骂着。
值了一晚上的班，眼前乱糟糟的景象只让我头疼，小安说已经报了警，趁警察没有来之前，我一把拉出了急诊，这么下去只怕是儿子还没好，母亲就要先崩溃了。
在护士站给她开了一瓶口服葡萄糖。
因为激动，她的手脚止不住地颤抖，长时间没有进食，嘴唇苍白，粗糙的手指紧握着瓶子，指尖泛白。
“小禹......小禹还在里面，他不能一个人的，不能。”
“医生在里面，你先不要管了。”
我能理解她作为母亲的感受，那几乎是一种本能，要与伤害了孩子的全世界为敌。
我慢慢问出了心中的猜想。
“是不是家暴？家暴引起的应激性木僵。”
她眼中有些错愕，仿佛被人揭开了伤口，继而低头点点头。
“那个畜生原来是我们村出了名的酒鬼，一喝醉酒就发疯，乱砸东西还打我。小禹出生那年，他下岗了，拿着点微薄的失业金整天买酒喝，喝得酩酊大醉什么事情也不管，孩子长大了，家里的花销也大了起来，全靠我那点工资已经不够过活了，他发疯也越来越厉害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