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秦功》 免费试读
在水衍来之前，他说了不知多少次，可娘亲就是不肯去。
“娘？” 孇氏听到这话，眼睛也红了，她望着水衍的外祖母。
她听兄长说过，娘亲已经积劳成疾。水衍听到大舅说外祖母多次晕倒在家，眼睛也瞬间红了起来。
“外祖母？” 水衍望着眼前两鬓斑白的外祖母，鼻子一酸。为什么他时常过来，外祖母从来不和他说？怪不得木柴还剩那么多。此刻，水衍心里很难受。从小被欺负时，眼前的外祖母总是拿着扫帚护着他，拿着石头赶走那些欺负他、嘲笑他的人。但是现在，一直保护他的外祖母却晕倒在家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情。看着剩下那么多木柴，水衍想到外祖母孤零零倒在地上，没人照顾，他心里很难受，泪水不禁流了下来。
“没事的，老了身体就不那么好了。不想让外孙担心，所以才没说。等过段时间就会好的。”老妇人责怪地看了孇俣一眼，然后看到水衍满是泪水的眼睛，解释道。她之所以不说，只是不想让水衍担心。她是老人了，像落日一样，迟早都会离去。不想给儿女们添麻烦，看到外孙开心，她就心满意足了。
“别哭，别哭！老了就这样。”老妇人慈祥地笑着。
然而看到水衍泪水顺着脸颊滑落，老妇人还是心疼，再次轻声安慰：“别哭啊！”她叹了口气，笑容消失，眼中却充满了慈爱，看着少年。
老妇人就像小时候哄水衍一样，伸出满是皱纹的手，轻轻擦拭着少年脸上的泪水。然后她看向孇俣。
“有衍儿在这里帮我种地，我这个老妇人去临淄还能做什么呢？只能说几句空话而已。”她说着老话，但每次孇俣听到都感到不安。
“娘，孩儿不介意！” 孇俣无奈地再次说道。
“娘！” 孇氏也红着眼，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娘亲。只有为人母亲的才知道，娘亲在父亲离世后独自抚养他们兄妹三人是多么不容易。如今他们兄妹，怎么会觉得娘亲是负担？别说大哥，就是她在衍父与大伯分家后，也时常邀请娘亲过去和她一起住，但每次都被娘亲拒绝。每次想到衍儿时常来，她也只能作罢。现在无论怎样，她都不能让娘亲一个人再呆在这里。
“外祖母，去临淄吧！” 水衍擦干脸上的泪水，轻声笑道，语气颤抖着。“等衍儿封卿拜将，还要给外祖母一个大府邸，让无数仆人伺候外祖母呢！”满是泪水的水衍脸上挂着笑容：“现在外祖母也要好好养好身体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