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积松苑内。
陈立离开了四五天,今晚匆匆回来,趁着黑夜悄然入府。
谢敛心一边看书,一边询问进展:“情况如何?”
“过几天,京城将有一支戏班子来,暂时在梨园落脚,掌......老爷说要您见见。”陈立险些说漏了嘴,差点就将“掌门”二字说出口。
谢敛心冷笑一声:“怎么?他怕我秋闱不中,提前给自己找了门路。”
自小,他就被他控制着,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,如同笼中之鸟,实在让他生厌。
若非为了大计,他又怎会听之任之?
“公子,掌......张老爷并非如此意思。”陈立无力地解释道,显得有些无奈。
“今后称呼我为公子。”谢敛心抬眸扫视陈立,声音冷漠道:“我问的是北地之事。”
陈立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巴掌,明知公子最介意什么,他还屡屡触及他的痛处。
谢敛心皱眉:“陈立,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等到大事来临,你就回山庄吧!”
陈立顿时心惊胆战,单膝跪地:“少......公子,罪该万死,属下知错了,北地来人不信任属下,已在绥阳城内安顿,说是要见您。”
陈立低头,他没能办好这件事,还触及了公子的痛处,实在是不该啊!
谢敛心冷哼一声:“既然他们要见,那就见吧,等戏班子到了,去梨园见面!”
既然如此,他也不客气,趁机将这事情搅浑了,虚虚实实,让对方看不透才更真实。
“是。”陈立抱拳:“我这就去。”
“慢着。”谢敛心叫住他:“带支百年山参回来。”
利用了殷家,殷家嫡女生病了,他送些东西给她补补身子也是应该的。
陈立虽不知公子要山参何用,但不敢多问,应下便转身离去了。
谢敛心又专心看起书来,既然老家伙如此不看好他,那他就让他看看,他不需要任何帮助,也能一路高歌猛进,闯入殿试。
然而,他刚静下心来,门外就传来敲门声。
谢敛心未拴门栓,便未起身,只说:“进来吧。”
闻声,宋文邕推门而入,来到案桌前站定,俯视着谢敛心。
谢敛心挑了挑眉:“宋公子,有何事?”他并不知道与他私下有何交情。
“离殷元绛远一些。”宋文邕警告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