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的欢笑戛然而止,两人裸露的身体感到惊慌,柳莺莺吓得大声尖叫,迅速钻进了陆宥林的怀里,陆宥林手忙脚乱地用被子遮住身体,惊恐地看着她: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
屋内弥漫着柳莺莺喜欢的栀子花香,却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混乱气息,弥漫在空气中,让人感到难以忍受。
柳拂缇毫不露声色地走向床前:“我是侯爷八抬大轿,明媒正娶的侯府主母,怎么,我回到自己的家,还需要报备吗?”
为了揭露他们的丑事,外院的素心编造了进贼的谎言,导致门房带着护院纷纷涌入,将这对狗男女围住,彻底丢尽了颜面。
只见陆宥林吓得脸色苍白,匆忙将衣服披在身上,内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再也没有当初带柳莺莺回府时的嚣张气焰。
这一次,柳拂缇要彻底掌握主动权。
看着两人手忙脚乱的滑稽模样,柳拂缇冷声吩咐:“把那个贱人捆起来,作为奴婢,竟然在主母不知情的情况下勾引家主,立刻拖出去打死!”柳莺莺的发髻凌乱,只裹着一件遮体的外袍,被几个老练的婆子连拉带拽地扯下了床,吓得她花容失色,哭着挣扎:“不要,不要!侯爷救我!”
“抬起她的头,我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。”柳拂缇抬了抬下巴,婆子们会意地抓住她的头发,露出了她的脸。
柳拂缇一瞧,故作惊讶地说道:“姐姐,怎么是你?你不是逃婚了吗,怎么……怎么回来了?”
“别打,别打!”陆宥林好半天才回过神,也顾不得旁人,赶紧推开下人,把柳莺莺护在怀里,“出去,都滚出去!谁允许你们进来的!”
柳拂缇给素心使了个眼色,一堆护院和奴才这才退去了门口。
“侯爷,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,现在闹成这个样子,阖府上下都看见了,想隐藏都隐藏不住了,只怕不出半日,便会在盛京城里传开。”柳拂缇看着一脸狼狈的二人,漫不经心地捏着茶盏,浅尝了一口。
柳莺莺见此,索性破罐子破摔,哭着跪在柳拂缇面前,用惯用的手段央求:“妹妹,你别怪宥林,如今我有了身孕,侯爷是怕孩子受苦,才叫我来府里养着,好妹妹,我们姐妹自幼感情最好,你一定不忍心看姐姐在外被人耻笑吧?”
柳拂缇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一种说不出的酸痛感涌上心头,若不是被柳莺莺亲手灌下堕胎药,想来,她也会有一个宝宝,会跑会闹,会围着她软软低叫娘亲了吧?
陆宥林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明显有些慌了,却故作冷静地沉着脸: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我便不瞒你了,莺儿有了本侯的骨肉,我准备迎娶莺儿入府,做平妻。”
“平妻?”柳拂缇微微皱眉,好笑地看向陆宥林,语气如刻:“除非我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