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。”叶君临冷笑一声。
“狗日的缅北人,老子死了也要拉你们陪葬。”
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,我似乎记得,那是当初第一个表示疑问的大叔。
随着几声急促的枪声,房间内逐渐平静下来,而吴阿汛他们用缅语咒骂着什么。
虽然我很害怕,但我实在想知道同胞们究竟遭遇了什么。趁着左右无人,我偷偷地探出头去看了一眼。
但就这一眼,却成了日后缠绕我一辈子的噩梦。
只见瓷砖上满是血迹,不少缅北人倒在门口,生死不明。
鲜红的血液汇成河,几乎要淹没整个走廊。
大叔满身弹孔倒在尸堆之中,死得不甘心。
但有一点吸引了我的注意,大叔居然只穿着一条围巾似的衣服,肚子上有一道整齐的切口,几乎将肠子都掏了出来。
这恶心的一幕让我无法接受,我顿时恶心地呕吐了出来。
吴阿汛立刻注意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,冷着脸过来怒骂:“滚回房间去,收拾一下,直播还要继续。”
我简直愣住了,他们死了七八个人,最重要的竟然是继续直播。
面对吴阿汛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,我深吸了口气,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,慌乱地躲进了房间。
没过多久,直播人员也返回了房间。
他们像没事人一样打开直播,冷静地和观众聊天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虽然有观众对刚刚的惨叫表示疑惑。
但吴阿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,隔壁工作人员不慎触电,导致直播暂停,那声惨叫是他发出的,现在已经送去医院,没事。
当他编造谎言时,我清楚地听到屋外有重物拖动的声音。
不管是同伴的尸体还是大叔的,都被处理得无影无踪。
直播结束时,走廊上的血迹甚至被清扫得干干净净。
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走廊贴满了白色的瓷砖。
正当我发呆时,吴阿汛走了过来,轻松地说:“今天直播的热度高了很多,看来你的面孔为我们省了不少功夫。”
对于他是夸还是讽刺,我不知如何回答,默不作声。
经过吴阿汛同意,我来到了他们称为宿舍的区域。
与之前拥挤的铁笼相比,这里已经空了不少。
我环顾四周,看到朋友们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,虽然过得很艰难,但至少还活着。
在吴阿汛的允许下,我和朋友们开始交谈。
她们低声告诉我,第一天晚上,缅北人逼迫她们向家里要钱。
任何拿不出钱的,第二天早上就被带出去,至今未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