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贴在江湛的胸前,轻轻揉了揉我的胃,那是很多次替江湛挡酒留下的毛病。
我正出神,听到一阵骚动,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拼酒了。
我往角落里缩了缩,祈求大家尽量不要注意到我。
跟每次一样,一杯酒突兀地递到我面前,来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:“嫂子,一起啊。”
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知道我是江湛的舔狗,没人瞧得起我,可偏偏有人为了挑衅江湛,故意叫我嫂子。
果然,江湛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,眉头紧锁。
我正打算摆手,那人却不依不饶:“江哥已经喝了一晚上,嫂子也该帮着分担点。”
我求助似地看着江湛,后者没有一丝动摇,我便仰起头一饮而尽。
刚喝完,没想到面前又被摆了一排威士忌。
那人见我困惑地盯着他,不怀好意地冲我笑了,“好心”地向我解释:“江哥跟我们打赌,他若喝不完这些威士忌,便同意让嫂子选我们其中一个人,陪一晚。”
江湛的兄弟们都欢呼起来,口哨声不断。
我倒吸一口冷气,看着江湛。
所有人都在等江湛表态。
“江哥不说话了,这回玩大了吧。”
“谁知道呢,不就一个舔狗,我看不一定。”
“不能吧,上次有人只不过跟童菲调笑了一句,就被江哥打断了一条腿。”
“那可是江哥白月光,一个舔狗而已,怎么能和童菲比?”
“话说童菲快回来了你知道吗?”
“我也听说了,就这几天,我……”
我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,害怕地攥紧了江湛的衣角,心里祈祷他千万不要答应,像往常一样只当个兄弟间的玩笑就好。
我满眼委屈地看向江湛,江湛在我身边叹了口气:“阿笙,我也不想的,可惜你迟到了。”
随后往后一靠,向我示意:“可以。”
我来之后江湛的酒都是我代喝,现在就更不可能替我喝酒了。
我闭了闭眼,颤抖地拿起面前的酒杯,开始毫无章法地灌自己。
我听不到周围嘈杂的音乐,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胃病。
只知道一杯接一杯地灌酒。
中途好像有人来拦我,但我看不清来人。
因为怕被江湛就这样把我轻易地卖掉,所以只能拼命地灌酒。
突然我的手腕被人抓住,是林穆,江湛的死对头。
“江湛,差不多得了,整人也不是这么个整法。”
江湛没看他,怒极反笑:“我竟不知,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林家公子。”
我没吱声,只是捏紧了手中的酒杯。
林穆是众多人中唯一一个愿意在我难堪时帮我的人,我不想连累他。
突然一阵疼痛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,我甚至直不起身面对江湛。
我跪在原地扯了扯江湛的袖子,“阿湛,我胃病犯了,送我去趟医院好吗?”
说完,我便失去了意识。
等到思绪回笼,我是被江湛车上的一阵铃声吵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