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我眼睁睁地看着牧寒在我的身旁倒下，他怔然地望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我松开了满是血污的手，将我的孩子拥紧了，凑在孩子的耳旁轻轻道，“宝宝，妈妈给你报仇了。”
我仿佛置身于遥远的时空中，周围是喧嚣的声音，那些声音一点点远离。
是谁在拼命地嚎叫，“医生，快来医生！”
“牧寒，我的儿子，你会没事的。”
“寒，妈，寒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”
你看，他们多可笑，我的儿子死了，这个世界寂静得好像我的儿子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牧寒死了，他们却像天塌了一般紧张。
我的脚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，我好想抱着我的儿子离开这里，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。
秦玉城拥着我，手指颤抖，声音更加颤抖，“袅袅，你怎么会……？”
我面无表情，眼泪已干涸在面颊上。
这个时候医院的几个医生已经将牧寒推向了重症监护室，有个医生走过来，“秦医生，快！”
他催促着秦玉城去给牧寒做抢救，秦玉城愣了一秒望着我。
我冷淡地开口，“不要救他，我希望他死。”
秦玉城终是选择站在我的这边。
苏岫什么都不看见，只凭着周围的声音判断出牧寒出了事。
她茫然无措，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惶恐不已。牧母无暇顾及她已跟着医生朝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奔去。
苏岫在黑暗里伸出手摸索着靠近我，咬着牙问我，“宋袅袅，你把寒怎么了？”
我轻轻地抬了抬眼皮，未等她站起身，一脚踢开了她的手。
蹲下身，摸着她女儿的脸蛋，瞧多么鲜活红润的脸颊，出了这么大的事，这孩子还睡得这么香。
就连婴儿都能有天生的感知，因为得到疼爱，所以肆无忌惮。
“苏岫，凭什么你和你的女儿都能活得好好的？”
苏岫瞪大了空洞的双眼。
我又道，“就在刚刚我杀了牧寒，他要死了。你们孤儿寡母还能指望谁？苏岫，他要死了，你还怎么骗他？”
你看，我多聪明，他们让我痛苦，我就要千倍百倍地还给他们。
我不让苏岫死，我要让她痛苦地活着，我要让那个不救我儿子的牧寒死掉。
我要让他们生死相隔！
“宋袅袅，他是牧寒，你怎么舍得？”苏岫不敢置信。
我没有回答她，站起了身直直地往医院外面走。今天的雨下得真大啊，是不是老天爷也知道死了人，所以在哭泣？
可牧寒这个人死了，真没什么好哭的。
我走在大雨里，浑身湿透了，衣服黏腻地贴在身上，我好想给我儿子一点温暖。可是他的小手，他的脸颊再也暖和不起来了。
秦玉城不知何时找了一把伞，冲到我的身旁，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怜悯，“袅袅，我带你回家吧。”
家？
我哪里有家？
我的丈夫抛
